哪还不知墨卉在故意逗他,叶榕吭哧了半天,纵然肚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但也只能板着脸回了一声:“不错!”
虽然眼前小道士的表现勉强也算得上有趣,但无论多俊俏的脸蛋,板正起来也让觉得实在有些倒胃口。
一口喝了杯中酒,墨卉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说起来这酿酒的方子,还是当年我未过雷劫时,在山中遇到的一对同族姐妹所赠。”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眷一份给你便是。”
漂亮的大姐姐好像天生都有歪楼的潜质,叶榕眼间墨卉又要把话题不知岔到哪里,连忙提醒了她一声。
几杯酒下肚,也不知是不是酒性太烈,单手撑在桌面托着脑袋的墨卉,嗔怪地白了叶榕一眼,才伸手隔空指戳着说道:“你们修道的,本就是与天争胜,讲究的便是片叶不粘身,如今你却染了功德,虽然现在瞧着便利不少,但未来迟早会受其累。”
“还请龙君教我。”
“我教不了你什么。”墨卉嘻嘻笑道:“你之砒霜我之蜜糖,我只求你若是遇见日夜游神这等人物,能帮我美言几句,说不得以后考评下来,我还能混个中上之姿,不至于垫底。”
“叶榕感恩龙君今日援手,自不会忘记。”
从喉咙里挤出几声轻笑,墨卉也没点破叶榕在道德绑架她,只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刚刚忘了说,若是有练邪法的遇见你,那可是大补之物。”
“哦?”
看叶榕依旧板着个脸,墨卉决定抛点更劲爆的东西出来,看看这张俊俏小脸还绷不绷得住:“前些年在北海等增补的时候,我倒是听说了一桩事,道长可想听听?”
说罢她瞥了眼叶榕面前酒杯,身旁玉瓶自动冒出酒线,把杯子注满。
若是此时能选,叶榕恨不得眼前龙君赶紧哪凉快去哪歇着去,但无奈形势比人强,端起这杯“硫酸”就干了下去,还好这次感觉虽依然强烈,但体内十方云动已对它有了抗性,再说这东西再如何也只是一杯酒罢了,片刻功夫叶榕便恢复如常。
且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这酒自带的神异,他觉得自己小腹里像是燃了团小火,烘得他如泡温泉一般,浑身暖洋洋得。
心满意足得小小打了個酒嗝,墨卉视线落到叶榕身上说道:“在西南之地,另一州上,有条鹅毛难浮的八百里流沙河,那边有个不知哪来的凶恶妖怪,但凡是被派过去的龙君全都死的连渣都不剩,最怪的是每日他还要受天罚,却无论如何都不死。”
“知道他为何不死吗?”
本想等叶榕问出话来,见对方听到如此秘辛,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愕神情,墨卉也有些吃不准叶榕的心思,干脆自问自答道:“就是因为吃了渡河的善人,据说那善人攒了不知几世的功德,被他生吃了抵天罚之痛。”
“而剩下的头颅,也被他炼作法器。”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听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