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羽面上先是惶恐不安再是短暂的迷惑和震惊最后是不失优雅的笑,嘴上应道:“皇上能宿在臣妾宫中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会尽心服侍您的。皇上请进屋中落座。”内心“狗皇帝,磨人精。”
白媛羽将茶奉上,听见男人对怀里的小姑娘说:“先去院子里玩会儿,别跑远。”声音倒是挺温柔的 ,冷情皇帝竟也有柔情。正想着就又听男人道:“爱妃也坐下吧,有事问你,希望爱妃诚实回答。”
白媛羽依言坐下,但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这男人是知道了什么。心里百转千回嘴上还是老实道:“臣妾怎敢欺瞒皇上。”
江越泽不急不慢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 ,曾微服私访,在江南一带遭人暗算,误打误撞幸了一个女人,虽然那女人趁朕之威,但也四舍五入帮了朕。朕防心不足,也不至于怪罪一个女人,后来也暗中找过那女人,想着给她一个名分,但茫茫人海,那人也躲着,朕索性也搁下了 。”
停下喝了口茶,又继续:“倒是今日看见爱妃,感觉你们五官挺像的。北辰与南临相接,南临边境离江南倒也挺近,爱妃周游各国不应该没去过,那人是不是爱妃呢?爱妃想好再答。”
白媛羽看那男人说完就端起茶品了起来 ,悠闲惬意 ,再看那张俊美的脸想一拳锤上去。腹诽道:“这男人明显已经确定了,还绕一大圈弯子问她,逼她承认吗?真是皇帝心,海底针。”
腹诽完还是屈服于万恶的皇权,起身下跪道:“臣妾当时年幼,一时见色起意又害怕被报复就逃了。当时也化了妆,想着后来也不一定再见,就算见了也不一定被他认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皇上。后来在庭宴上看见皇上认出来后,也没敢坦白。皇上也向来不如后宫,我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还望皇上恕罪。”
江越泽剑眉微挑,薄唇轻启:“爱妃倒是坦诚,先别急着恕罪,朕还有一事不明,爱妃已非处子之身,是如何过的入宫检查呢?”
白媛羽一僵,硬着头皮说:“臣妾擅毒,用了些致幻的药混过了检查”
江越泽磨挲着杯身,眼瞳如深邃的海洋,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白媛羽身前,双指捏住她的下巴,弯腰看着她语气清冷而淡漠的问道:“爱妃与朕是第一次吗?”
白媛羽感觉下巴就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心头暗骂狗皇帝,老娘当年和你那啥的时候才刚及笄不久,上哪儿找别人。嘴上还是老实道:“是第一次,那个时候臣妾才刚满15岁不久。”
江越泽望了她一会儿,放开了手,看着她神情泄出的些许愤懑,也不像撒谎,就是胆子太大,随后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爱妃是不是忘了交代什么,再仔细想想。”
白媛羽正骂着着狗皇帝突然听见这一句,她心里一颤,这狗皇帝是知道她有孩子了吗?她不确定,也不想把孩子卷入这水深的后宫中,心一横回道:“臣妾想不到了,皇上是听到了什么流言吗?”
江越泽看了她一眼,凉凉道:“爱妃这次嘴倒是硬,你今天抱的小孩子叫白汐兮,从山上来的,她师父是个山中隐士,说缘分到了,让她下山寻亲。另外还有一个朕还是太子时佩戴的玉佩做信物,朕所知道的都是从随信物绑着的纸条上来的。”
白媛羽心里随着男人说的话不断变凉,身子也慢慢的僵下来。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又凉凉说出了令她崩溃的最后一句话:“爱妃既不想养女儿,那日后就不必见了,朕也不交由其他嫔妃,会亲自养着自己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