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方家做错,敢做敢认,到你刘家这里就不行了?就想一笔带过演卯不提?我告诉你,那是不能够的。我看刘家这样的,这仇结不结的,也没什么不打紧的了。”
方琳薇与刘夫人你来我往,吵吵嚷嚷,别提沈珏和刘子业插不上嘴,就是老太太也是毫无办法。
她看着方琳薇丝毫不退让,又见刘夫人半点不服软,心中越发厌烦起来。
好一个方家女,不是烈女,倒是强人,这样要强的女子,怎么就与她的阿珏牵扯不清了?
她不喜欢,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结仇?我刘家会怕?”刘夫人怒视着方琳薇道:“别以为你方家背靠着安国公府我刘家就怕了……”
“好了,闭嘴!”
刘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刘老太太一个茶盏摔在地上怒吼一声,如此,原本剑拔弩张的花厅才算安静了下来。
刘夫人再提安国公府,那此事便真的再难了了。
时至今日,方家都没有把安国公府搬出来,其实也算是给足了刘家和解的诚意,只是她这个儿媳,始终看不明白这一点。
“方姑娘,这事,错在刘家,我们认。”
刘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说着,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刘老太太的话音回荡。
刘夫人闻言,眉头紧锁,却是很不服气的样子。倒是沈珏,嘴角上扬,心里明镜似的,觉得此事本该如此。
刘家事先没有得理饶人,表明了誓要讨回公道的决心。
如今,发现错在自家,就应该要有个认错的态度,这才是自称清流世家该有的处世态度。
方琳薇听到刘老太太的话,原本暴怒的脸上,也微微平和下来,又听刘老太太道:
“是刘家的错,刘家自然会负这个责,是上公堂,亦或两家私下和解,我刘家都没有异意。而且,就算两家对簿公堂,我刘家也如方姑娘先前那翻态度,事了翻篇,两清不结仇。不知方姑娘是愿私了还是公了?”
刘老太太自认,她活了那么大年纪,吃的盐比方琳薇吃的饭还多,断不会心胸还不及一个小姑娘宽广。
而方琳薇费尽口舌,约莫还是想要刘家这样一句话,而今刘老太太如此,她当即便顺驴下坡,笑着坐下对着刘老太太道:
“此事本就不光彩,对簿公堂也是两败俱伤的事,我二进刘府,自然是愿意两家人关起门来就把这事给解决了,免得道时闹得满城风雨,谁又讨得了好了。”
“正是这个理。”
刘老太太笑着说,不管心里怎么不是滋味,如今便是与方琳薇笑脸相迎。
“这事既是我刘家的责任,我刘家就该拿出态度来。这样,子业和阿珏,你两现在就去京兆府把状纸给撤回来,亲自去把方小公子接出来送回方家去。”
听到老太太如此吩咐,刘子业只觉心中发苦,大晚上的,他上哪去撤状?
“还不去?”
见刘子业没有动,刘老太太怒呵了一声,吓得刘子业赶紧抱拳行礼后,忙拉着沈珏便出了门。
这事,说到底还是他的错,是他低估了流言蜚语给人带来的巨大伤害。
实则,这样的仲伤,往往比真刀真枪给人带来的伤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