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安哥儿可有碍,改日我去看看他去。”
苏秀笑着问,似乎也感受不到花厅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般。
林婉瑜虽不知苏家的计划,可她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又岂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这时,她却彷如局外人看戏一般,半句不开口,只是低头喝着茶。
这就是情商,纵有打圆场的能力,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说。
方琳薇纵观整个花厅,也就只有苏秀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真的高兴的,这个情,她方琳薇承。
她笑看着苏秀,带着几分真心道:“身上到没有伤着,就是受了惊吓,如今精神头不好,我便没让他来给老太太磕头,只等他精神养足些再过来呢。”
正当方琳薇与苏秀说着,不甘心却又无处发泄的王夫人突然就冷声道:“说一定会凑钱来的人是你,还要我一定去给你舅舅说要等你几天的。如今我已向你舅舅说了,安哥儿却在这个时候出来了,这不是要我们白忙活一场吗?”
不然呢?还要为了配合你们,再把我安哥儿送进京兆府不成?
我就是要让你们白忙活一场!
看着恼羞成怒的王夫人,方琳薇心中一阵痛快,而后又是畏畏缩缩地说道:“我……我也不想舅舅白忙活一场的。可是到底都是为了安哥儿,如今不用舅舅去求人安哥儿就回来了,岂非为舅舅省了力?”
方琳薇说着,又瞥了一眼脸黑成锅底的王夫人道:“难道……舅母不希望安哥儿平安出来?”
方琳薇此话一出,王夫人当即一滞,而后狠狠地横了方琳薇一眼,咬牙切齿道:“哪里的事,我自然是希望安哥儿早些平安回家的。”
“我就知道,舅母是最疼我们安哥儿的了。”
方琳薇笑了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这时,久不开口的苏老太太却是眯着眼打量着方琳薇道:“安哥儿不是刘家父子报官去抓的吗,听说还写了状子告状的,怎么又把安哥儿给送回来了?”
方琳薇闻言,心中一凛,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问因果。
方琳薇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得意之色道:“回老太太,这事啊,说来应该还有我的几分功劳呢。”
她说着,又是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如果她有尾巴,只怕这时候都要翘上天了。
林婉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鄙夷。
倒是苏老太太,此时正沉着气,冷冷问道:“怎么还有你的事?”
方琳薇闻言,忙恭敬地答道:“回老太太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昨儿我回家去便遣人去各处庄子察看庄子店铺可都安好,又让家中管事去了牙行挂了要卖的庄子店铺。
但是我想着,这些庄子店铺大多在我祖母和父亲的名下,我又无红锲在手,要卖这些庄子店铺的,多少有些有些麻烦。心中又着急着,怕安哥儿在狱中受罪。
于是我便想着,既然我们打伤了人,要不就去刘家看看,求他们饶了我们这一回。
没想到,我这一去,还真去对了,那刘家与咱们素无来往,不想竟是和善之家,也知道小孩子打架难免会失了分寸。当即,刘老太太便让刘公子去撤了状把安哥儿送了回去。
刘老太太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人家,只要咱们方家有一个认错的态度,他们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听方琳薇如此说,苏老太太很是怀疑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她才不信,若是这么简单,当时又何必大张旗鼓的把人告进京兆府?
还是说……当时成儿回来说的那话……
那刘家小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可是真脏的,难道是刘家事后去查了原因,自知理亏的刘家干脆就在方琳薇上门时顺坡下驴,了结了此事?
这样,还能为自家博一个宽和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