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告诉苏家众人,他们干的什么好事,她方家可是清楚得很的。
方琳薇笑眯眯的看着王夫人,很是善解人意道:“首饰物件什么的一时间到确实不好收拾出来,不过,我方家在京郊的两个庄子地契都还在舅母手上呢。
之前本是我母亲不善经营,我母亲才托了舅母帮忙打理,舅母当初说把这些地契拿在手上办事才方便,母亲便把地契给了舅母,这事舅母该是记得的吧?
只是如今,我祖母也回来了,舅母又管着偌大的国公府,很是操劳辛苦,我想着就不必再麻烦舅母了,舅母把地契给我们,我们自个儿去打理,也省得舅母劳累。”
王夫人听了方琳薇的话,又是一个头两个大,今儿这死丫头竟是铁了心要她吐出点东西出来了?
真是可恶!
她心中着急,方家京郊的那两个庄子那个是一等一的好庄子,每年光是庄子的的出息就能高达上万两银子。
另外,她哄骗苏柠苏庄子亏损,苏柠便每年都给了她三千两的“亏损”钱。
如今,方琳薇欲要回庄子,不说三千两的“亏损”银子没了,就是每年那庄子上的出息也是没有了的。
王夫人只觉得肉疼不已,比起那些个古董头面的,王夫人更想要那两个年年生钱的庄子。
“舅母,现在可以把地契给我们吗?我和祖母在这里等着呢。”
方琳薇见王夫人半天不说话,忙开口问。
王夫人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多事的方琳薇,努力堆出一抹笑容道:“薇姐儿是半点不知体谅长辈的辛苦,亲家老太太才从南方回来,年纪又大了,怎么还能让亲家老太太辛苦操劳呢。”
她说着,转而笑着对方老太太道:“亲家老太太,侄媳妇我年轻力壮的倒是不觉得辛苦。我呀,如今是管一处是管,管十处也是一样的管,不如亲家老太太多歇一歇,侄媳妇替您打理着,您也让侄媳妇孝顺孝顺才是。”
苏老太太听得王夫人说话漂亮,看着她也难得露出了几分满意,便帮腔道:“老姊妹,这王氏说的这话倒是不错,咱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合该吃吃喝喝,逗逗乐子就成,哪里还需要咱们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操不完的心。
如今这王氏倒是有分忧的孝心,老姊妹只管安心的玩乐罢,这些庶务,就该让他们年轻人去费心才是。”
苏老太太言罢,方老太太却是慢悠悠的开口道:
“老姐姐和侄媳妇向来热心,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是到底是一家姓苏,一家姓方,也不大好再劳烦侄媳妇。
再则,眼看着薇姐儿也大了,早该学习管家理事,管理营生这些庶务了。她母亲向来不通庶务,也教不了我薇姐儿什么,这两年我在南方,也是有心无力。”
方老太太说着,目光落在方琳薇稚嫩的脸颊上,这些话也是七分真情,三分做戏的。
而后又听她接着说道:“丢下三年的功课,自然是要恶补回来的。我就想着,把那两个庄子一并交给薇姐儿去学着打理去,我懒得去管,也能不劳烦侄媳妇,薇姐儿也多少能学得几分本事。”
方老太太言罢,方夫人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这会子也沉了下来。
她苦口婆心劝道:“亲家老太太未免也太心大了吧,薇姐儿一个小孩子家家,怎么能把庄子打理下来,一个不好,只怕亏得连庄户的温饱也解决不了。要不,还是让我帮忙打理着吧。”
面对王夫人的推脱,原本神色淡淡的方老太太也沉了脸,她横了一眼方夫人,下吧微抬道:“舅太太多虑了,不过是亏些黄白之物罢,我方家又不缺,只管让她去亏也是无所谓的。
这回子,舅太太还是赶紧把地契拿来罢,我昨儿才回的京,如今家中还有事,实在不能耽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