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王夫人怒道:“把丫鬟都遣走了,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方琳薇摇头道:“可这些丫鬟又不是我遣走。再说,如今舅母不也是无凭无据,就靠这一张嘴就来给我定罪了不是吗?
方才,你们不也口口声声说与人苟合的是我,还不是张嘴就来。”
王夫人被方琳薇气得差点跳了脚,不是她话说得多难听,而是她在陈述一个事实让她无法反驳。
她压着要把她撕碎的冲动,怒声道:“既然你坚定不是你做的,为何不肯让我搜身?”
方琳薇闻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道:“我自然是不怕被搜身的,但是我不愿意啊。不怕是我行得端做得正,凭你怎么污蔑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不愿是因为我清清白白的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的让你如此羞辱?”
“牙尖嘴利。”王夫人说道:“狡辩这么多,就是不肯人我搜身罢了。”
“好说。”方琳薇笑道:“如果我说今儿我丢了一万两银子,但我怀疑是舅母你偷的,而且我是有依据的,平日里你便是想方设法没我方家银钱,我是有理由怀疑你偷的,请问这样我可以让人搜你的身吗?”
“你个小贱人!”
王夫人气恼,上前了几步就要亲自动手给方琳薇一个大嘴巴子。
这时,苏老太太善完后,也及时赶了过来,厉声喊了一句:“够了,还嫌不丢脸吗?与个晚辈在这里啰嗦个什么劲?要搜,直接上手就是,废什么话!”
好一个直接上手,这安国公府,那是一个比一个更嚣张跋扈。
方琳薇冷笑道:“看来今儿苏家是铁了心要往我方家身上泼脏水了,这是仗着国公府的势欺人喽?既然苏家要这么做,搜不搜身又有什么区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老太太闻言,沉着脸摆手道:“不过是搜个身而已,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又何惧别人搜身?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方老太太听了苏家婆媳的话,也是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他方家清清白白做人,竟是不知造了什么孽会摊上这样无赖的亲戚。
她摆了摆手道:“看来,今日苏家是铁了心要搜这个身了。”她说着,看向苏老太太道:“要搜身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今日在我方家人身上搜到任何害人的东西,今日我方家在场之人任凭老国公夫人发落。
但是,若是什么也搜不到,请问老国公夫人又当如何?”
苏老太太闻言,目光犀利的看向方老太太冷声道:“你待如何?”
方老太太冷笑,看着一众看热闹到位贵妇道:“在场诸位皆可见证,今日之事,乃安国公府不顾两家情分,铁了心要欺辱方家在先。
今日搜身,从老婆子我开始,我方家今日受此羞辱,自此便与苏家老死不相往来,我方家之人,永不踏入苏家半步。
至于苏柠,她乃圣上赐婚,方家休不得她,她苏柠也永远是方家妇。但苏柠不配为人妻,为人母,方家也再无她苏柠的立足之地。
今日苏家若搜不出什么来,我方家自会送回苏柠所有嫁妆,方家的门,她永远别想进!这一点,希望老国公夫人到时候要点脸面,别闹到我方家门上来。”
“凭什么么?”苏柠看着方老太太,满眼的怨毒。
而苏老太太听得方老太太此言,只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苏家的女儿被如此嫌弃,难道她还上赶着求个小门户的老太婆不成?
“好,就依你所言。去,搜身,给我给搜仔细了。”
苏老太太命令着,几个婆子又撸了袖子要上前,方琳薇却及时拦道:“慢着。两家纠纷,岂能让苏家人来搜身?”
王夫人闻言,心中一惊忙道:“你又想如何,谁来搜身不是一样的,休要拖延时间。”
“肯定不一样。”方琳薇道:“万一你们自己藏了脏东西在身上,说是从我们身上搜来的,我们又当如何?反正我是信不过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