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
方琳薇笑着点了点头道:“可问题是我不怕把事情闹大,夫人您也是如此吗?
事到如今,夫人何必装,这里又没有旁人,装着不累吗?咱们何不痛快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早些时侯谈完早点回家休息,免得大家在此,两看生厌。”
方琳薇言罢,张氏倒是对她侧目,若是她的儿媳都有她这副心胸和冷静,她何必斗完刘传舞,还要与她的子女斗?
只可惜,她那两个儿媳妇,有几分小聪明,却无半点远见,虽是世家子女,行事却总是透着一股子的小家子气。
“县主倒是个痛快人。”张氏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如今主动权在县主手中,县主不妨说说你想要什么?”
“这个嘛……”
方琳薇偏头看了一眼张氏,而后笑道:“你如此费尽心机在沈妙身上做文章,志在拿捏阿珏,但我身为阿珏的未婚妻,肯定是不可能眼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我也不要求别的,就是想请夫人放手,以后沈妙的亲事,我和阿珏说了算,就不劳烦夫人操心了,如何?
只要夫人同意,我马上放了周乾,对外就说一切都是误会。”
方琳薇话音才落,张氏愤然起身,怒道:
“你想做沈妙的主?凭什么?你不怕闪了腰?”
方琳薇闻言,一副不不以为然道:“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怎么就不能做沈妙的主了?
你要明白,论起血缘来,你与沈妙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两个儿子与沈妙之间也是隔了一层的,所以沈妙称我们为长兄长嫂没有问题吧?”
“你!”
张氏被气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怼方琳薇,只是冷笑了一声道:“牙尖嘴利,竟是想不到,一朝腾达,倒是让你底气十足了。”
“夫人说的这话,我倒是不敢苟同了。若是我没理,就算我如何牙尖嘴利,那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是吗?”
张氏闻言,不欲与她做口舌之争道:“所以,如果我不同意呢?”
方琳薇闻言,挑眉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这事没得谈喽?”
“你若执意要此要求,那这事就免谈。”
张氏冷声说。
她倒要看看,她就是不同意,这方琳薇有没有那个胆量真的将此事闹到公堂之上。
方琳薇盯着她,心里有一瞬的往下沉,最后却是咧嘴一笑道:
“既如此,那琳薇就此告辞,咱们公堂上见就是。”
她说着,起身就要走。
其实,这就是一场赌博,就赌的谁比较豁的出去而已。
张氏若只执意不想让沈珏兄妹好过,也不在意自己和孩子们以后的前程,那沈妙的婚事话语权谁也不能从她手中夺走。
而对于方琳薇来说,赌的就是她现在和未来的名声,甚至这种坏名声还能影响到她将来子女的婚嫁。
可那又怎样呢?她现在没有子女,又谈什么影响,在这件事情上,张氏的顾虑就是比方琳薇的要多。
一个母亲不可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真的对自己的子女不管不顾。
不是每个母亲都如同苏柠一般,如同苏柠那样自私的母亲,也算是世间少有的。
“等等……”
张氏见方琳薇真的要走,忙叫住了她道:
“县主说话为时尚早,你去告,顶多就是能告一个周乾而已,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方琳薇闻言,转身冷笑道:“夫人又何必在这里与我装,今日我能在这里等着夫人,自是知道夫人所有的计划。你就不怕周乾为了自保,把你们这些人通通都给供出来?”
至于那些暗桩,自然也是今日之后便全部撤走,另外又换人重新布置喽。
方琳薇言罢,张氏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道:“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有证据吗?周乾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们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