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凭你那老得掉牙的手段,能斗得过谁?”
张氏被方琳薇刀架在脖子上,心中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再开口刺激方琳薇。
她不相信方琳薇敢真的杀人,可要是她真的手抖在她脸上划了那么几刀,那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于是,她只能转头看向沈正阳,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哪家的嫡母会被庶子欺负成这个样子。
“侯爷……”
她咬牙喊了一声。沈正阳只觉得头大。
她明明知道刘传舞是沈珏的死穴,她为什么还要如此不顾体面的口无遮拦?
可是她急啊,刘传舞的嫁妆一直在她的手上,这些年也被她挥霍得差不多了,现在沈珏一句话想要回去就要回去,她又该去哪里拿这么大的一笔嫁妆去还给沈珏。
“张氏,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
沈珏只觉得手上都有几分颤抖,刘传舞身死时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
他想到张氏亲口对着刘传舞说:
刘传舞,你知道为什你这一胎都这么大了,还会反应这么大吗?因为我在你每天的安胎药里加了麝香和莪术。
这些东西不会让胎儿立即死亡,而是慢慢的在你腹中死去,最后你自已也会因着这死胎一起去死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珏正躲在了刘传舞房中的衣柜中。待张氏离开后,刘传舞便是真的死了。
后来,她被张氏带到了身边,她竟是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的。
如今,这一耳光终究是打在了张氏的脸上,可他觉得不够,像她这种毒妇,该是受凌迟处死之刑才能解恨!
他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她张若依不是连他和沈妙都不打算放过的吗?那么如今,他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孩子的,沈嘉和沈扬,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转头看向沈正阳,趾高气昂道:
“我给父亲两个选择。第一,归还我娘所有的嫁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第二,不归还,那就等着与刘家对簿公堂。”
沈正阳闻言,不由得气笑了,他道:“你喝西北风长大的吗?养你和沈妙这么大,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钱的吗?现在你来这里跟老子算这个账?”
“父亲这意思是我和沈妙这些年来花销用度用的都是我娘留下来的嫁妆?”
他冷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说养大了我?既然我们兄妹是用我娘的嫁妆养大的,那我们兄妹与你沈家又有什么关系?
我到巴不得这样,用我娘一副嫁妆买回我和沈妙的自由,我们该姓刘而不姓沈,父亲要是认了,咱们开堂划祠,将我和沈妙自族谱中除名就是。
而我已该告诉京中亲友,我沈珏乃是刘家嫁妆养大的,与沈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沈正阳只生不养,不堪为人父!”
沈珏言罢,脸上竟是又狠狠挨了沈正阳一记耳光。
他腥红了眼眶,事到如今才算彻底认清沈珏早已经把这个家的人当成了外人,甚至是仇人,包括他这个父亲。
所以,他豁得出去,也不顾忌着任何名声。
可是,他的名声,早被沈扬祸害了个干净。
“你给我滚!”
沈正阳一声怒吼,终究是在沈珏的一句“不堪为人父”中彻底破了防。
沈珏冷冷的笑了起来,原来他也会怒会如此破防啊?被他捅破了不堪的事实,接受不了自己被亲儿子看得这么透了?
“我只给父亲两天的时间做考虑!”
他说着,拉着方琳薇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外走去。
“沈珏,你打了我娘不给一个交代就想走?”
沈嘉忍无可忍,终究是伸手拦住了沈珏。自己母亲当众被人打了脸,身为儿子他若是一直沉默不语,那说出去了他也是无法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