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支锋锐的利箭突然射来,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刚才说话士卒的脑袋。
几滴滚烫的鲜血溅落在樊武的脸上,那炽热的温度和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血性,刚刚松开的刀柄此刻再度被他紧握在手中。
他猛地跨出一步,全身的力量汇聚在长刀之上,挥起一片凛冽的刀光。
“跟他们拼了!”
那震撼人心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士兵们纷纷挺起胸膛,紧握手中的兵器,跟随着樊武一起冲杀过去,坚定有力的脚步,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踏碎。
督战队的战阵在瞬间进入了紧张的战斗状态,伴随着嗖嗖嗖的声响,利箭如同狂风骤雨般从盾牌的缝隙中疾射而出。
在这短兵相接的距离内,根本无需瞄准,大队的前锋军士卒如同割麦子般迅速倒下,空气中应接不暇地绽放出凄美而惨烈的血花。
那些冲在盾牌前面的士卒,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督战队士兵的矛锋之下。
躲在盾牌后面的长矛,如同死神的镰刀,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们的身体,将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督战队在屠戮自己的士卒时没有任何手软和犹豫。
只有三百人的督战队,踩在己方士卒的尸体上,缓缓向前移动。
每一步都仿佛在碾压前锋部队的生存空间,将他们的希望与信念一点点磨灭。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士兵们的呐喊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豆大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从樊武的额头滑落,沿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他数次发起猛烈的攻击,但在督战队默契的配合下,都被无情地逼退。
这是他第一次打如此憋屈的仗,每一次的后退都如同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樊武迅速调整战术,指挥部队利用旁牌建立起一道临时屏障。
轰轰轰,重装步兵的脚步声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钢铁洪流般逼近战场。
他们的身影在樊武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犹如一群冷酷无情的死神,准备收割生命。
面对这强大的敌人,樊武和他的部下们手举旁牌,另一只手持刀,准备拼死一战。
这些木头旁牌虽然坚固,但在督战队不断攻击的长矛前,却显得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彻底坏掉的可能。
这时,一名士兵焦急地跑来报告:“将军,谷外的敌人已经点燃火箭了。一旦发射,整个山谷都将陷入火海之中,咱们将无法逃脱!”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樊武的耳边炸响。
“传令,立即向谷口方向撤退,咱们就是死,也要拉着督战队的家伙们一起。”
当啷啷……
一阵诡异的琴声骤然响起,宛如幽灵般轻易穿透了喊杀声、脚步声和兵器的撞击声,让所有人都感到心中一颤。
正准备再次拼杀的士兵们不禁停下了战斗,纷纷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快看,峭壁的树梢上坐着一个红衣女人!”有人惊呼道。
众人的视线全都转向峭壁,只见一名容貌清秀,身着红色长袍的女人正坐在树梢上,轻抚琴弦。
她的飘逸长发随风而动,宛如仙子一般,与这血腥的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冷眼看着下方的督战队,“殿下说的没错,正是你们这些老鼠屎引导着好人干尽了坏事,你们这样的人,打死不足惜。”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督战队军官手中的长剑紧握,怒指着红衣女子,“哪来的疯婆子,装神弄鬼,还不下来受死!”
随着他的怒吼,队伍中的弓箭手纷纷举起弓箭,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向红衣女子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