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城雄伟的大门豁然洞开,张肃在接到樊经的手令后,亲自引领一支精锐骑兵队伍,沿着通向渔翔城的大道疾驰而去。
马蹄踏击大地,激起阵阵尘烟,那磅礴的行进步伐仿若一道迅猛的风暴,瞬间撕裂了盈城原有的宁静祥和。
沿途的平民百姓们被这支铁骑的强大威势所震撼,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务,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
然而,这一切的动静并没有逃过四大家族的耳目。
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返回,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各自的家主。
除了郭品波还在归途之中,其余三位家族巨头已齐聚元澄的宅邸之内。
这一消息传来,元家书房中原本高度紧张的氛围稍微得到了一些缓解。
元澄深思熟虑后推测,樊经此举或是有意为之,旨在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即盈城兵马的主要目标在于缉拿杀害元虎的刺客。
想到此处,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浮现出一抹久违的、淡然的微笑。
赵泰来坐在椅子里,目光却凝聚在手中的茶杯上。
然而,他此刻的心情与杯中平静的茶水形成了鲜明对比,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他与王葛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均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赵泰来心知肚明,针对樊经的行动已经悄然展开,按照常理,他应该亲自登门谢罪,以示诚意。
然而,樊经却突然调遣兵马出城,这一举动不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更让原本的局面变得扑朔迷离。
这时,赵家的心腹急匆匆地赶来,脸色凝重地向赵泰来汇报情况。
赵泰来听完汇报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不早报?”
“老爷恕罪,此次樊大人行动极为秘密,他离府之事鲜为人知。加上张大人派出的兵马严密封锁了樊府,我等一时之间难以探得准确消息。”
王葛对此不以为然,“赵老,别太担心了,樊经能有什么大动作?难不成他是去渔翔城求援了?哼,越州的钱粮都掌握在你我二人手中,陈骁那小子手里除了我们给的粮食,还能有什么?难道他能从大海里捞出鱼来当粮食吗?”
王葛边说边觉得自己的假设荒谬至极,竟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宽敞的书房内回荡。
然而,当他意识到赵泰来和其他两人都没有反应,他的笑声逐渐减弱,直至尴尬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僵硬。
元澄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先前脸颊上残留的那一抹笑意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权威和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冷冷地强调:“倘若樊经无法交出杀害元虎的真凶,并将盈城兵马的掌控权交还回来,我看他这个刺史的位置也就没有必要再坐下去了。”
赵泰来则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盘算,陈骁和樊经确实从他们手中巧取豪夺了不少钱粮资源,但他坚信,这些资源终有耗尽的一天。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就让他们尝尝自食其果,一起饿肚子的滋味吧。”
赵泰来的心思主要聚焦在远方的骆西人以及岌岌可危的山越关上,他视其为当前最大的隐患。
对于樊经和陈骁的联盟,他并未将其视为重大威胁,因而转头向身边的心腹指示道:“务必派人严密监视张肃麾下的骑兵动态,一旦有任何异常迹象,务必第一时间来报。”
“是,遵命!”心腹领命后,立即着手安排。
在李蕾的精湛管理之下,渔翔粮号和渔翔票号两家机构秩序井然且充满活力。
在她的巧妙指引下,无论是粮食的采购、存储,还是票号的兑换、结算,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这里的伙计们,不仅头脑灵活,而且勤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