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这哥们儿猛拍一巴掌,震得越州各大道卡上的元氏子弟们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活跃起来。
他们召集起自己的小伙伴,直奔越东仓耍大刀。
天雄关、巨益关、魏县、吴县……这些原来固若金汤的城门,此刻就好像要把嘴巴咧到耳朵根子上,大开方便之门。
身上披挂整齐,手里舞刀弄枪的越州步兵骑兵们,在元家将军们的指引下,一个劲儿往外冲,凶神恶煞,就像一条怒吼的铁铸巨龙。
沿路的老百姓瞧见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围观,就像是看热闹的猴子,兴奋得不得了。
二十多路人马就好像黄河泛滥,凑热闹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数量之庞大,堵得越州的马路就跟铜墙铁壁一样,居然达到了吓人的十万之多。
这股强大得就像是饥肠辘辘的狼群,在越州的大地上横冲直撞。
军情文书就跟泡桐花的花瓣一样,一股脑儿地撒在樊经的桌上。
看着堆成山的文书,樊经的心情简直比烤爆米花还要火爆。
他的手紧紧抠着,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墙边的蝎子都哆嗦了两下。
“这帮小鬼竟然敢瞒着我这个领导,自己调动军队!”
樊经大声嚷嚷,活脱脱就像放生一只被关久了的野猪。
尽管已是半夜三更,但州府的书房里依旧灯火辉煌,烛光照得墙上映出点点光芒。
张肃站在一旁,严肃地提醒:“大人,这次出事儿的兵马主要是元家的子弟当主官,他们的意图不言而喻。虽然他们打着去越东仓支援的旗号过来,但其实他们的目标直指盈城,甚至就是大人您呀。”
樊经听完,脸黑得跟撩过的锅底似的。
但他立马把心情调过来,心中的火焰熊熊燃起,琢磨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庄重神情。
他摩挲着下巴,严肃地说道:“即便如此,骆西人一旦休整完毕,越东仓的大混战就要开始啦。越州的兵马得先守好那边,才有空琢磨盈城。”
张肃对樊经的高见赞不绝口。
他深知越东仓对越州的生死攸关,那儿藏着的粮食多得让人流口水,那可是越州东部的救命稻草啊。
若是越东仓夭折,整个越州东部可都得闹饥荒,对那儿的百姓和士兵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地动山摇的祸事。
如今,越东仓可不只是骆西人和官军争抢的焦点,它还是以陈骁为首的越州新势力和四大家族展开经济对决的战场。
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双方都拼命砸钱,一门心思想把握住粮食供应就能占得先机。
四大家族为此不惜血本从渔翔粮号买粮食,然后源源不断地给越东仓灌输。
“大人,四大家族以前靠军粮和官债逼您低头,结果被您巧妙地利用渔翔城的力量化解。现在他们放大招了,想用兵谏来让您屈服。不过我们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不如……”
张肃的眼神里寒光闪烁,仿佛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樊经听了,淡淡地说:“十万大军又怎么样?那四只老狐狸还以为我会像小狗一样自己跑过去,向他们摇尾巴乞求,主动交出军权、财权和粮权,重新当他们的小跟班。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已经成了我手里的人质。”
樊经最近可是被军情的破事儿给忙得团团转,各种琐碎的事儿让他没工夫管别的。
今儿个张肃恰好在这儿,他就趁势八卦一下:“那四个家伙最近都忙啥呢?”
张肃站在边上瞅着樊经的脸色,回答说:“这四哥们儿最近总是凑在一块儿鬼主意,不过我瞧见他们好像在商场上跟渔翔城磕起来了。”
樊经一听,这可有意思了。
他一向清楚四大家族在商界的分量,而渔翔城作为新兴的商业扛把子,双方的比拼自然吸引着他的眼球。
他示意张肃别停,想听听这场商业大战的详情。
张肃瞧出了樊经的兴趣,便把四大家族和渔翔城自打有了军粮危机之后在粮食市场上的你争我夺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听。
他细数了双方如何竞价粮食、如何抢夺粮食资源、还有最后怎么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这些数字背后的热闹事儿让樊经听得乐滋滋的,他不仅对那些吓人的数字瞠目结舌,还对四大家族和渔翔城的商业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渔翔城咋一下子冒出来那么多粮食?”
在樊经的印象里,以前的渔翔村粮食库存并不多,即使后来送过去的粮食都是经过他亲手过手的,就算数量不少,也绝对到不了现在这个令人咋舌的地步。
张肃被樊经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儿懵,他急急忙忙惶恐地双手抱拳,说对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