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人在一阵议论和叹息声中离开了鼎味楼,前往赵府。
在渔翔城,锣鼓喧天。
随着大量流民的加入,以及粮食贸易带来的丰厚利润,渔翔楼的建设进度大大提前,最终得以竣工。
这座建筑高耸入云,气势宏伟,甚至超过了冶城的太白楼,一跃就变成了炎国的新地标。
它的造型别具一格,虽然没有太白楼的金碧辉煌,却散发着浓厚的诗情画意。
每当人们凭栏远望,都会被其美景所打动,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渔翔楼开业的第一天,便吸引了大量的客人,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附近的达官贵人争先恐后前来捧场,都希望能一睹这座新地标的风采。
然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四大家族的家主竟然纷纷缺席开业典礼。
陈骁为了表示尊重,特意派人送去了请柬,邀请四大家主前来参加渔翔楼的开业庆典。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四位家主竟然不约而同地当着使者的面撕掉了请柬。
樊经特地前来渔翔楼道贺,作为现场仅次于陈骁的官员,他肩负着品尝第一口菜品的重任。
他将一块外皮酥脆的烤乳猪放入口中,顿时被那香浓的味道所征服。
“太好吃了,这味道跟盈城鼎味楼的佳肴不相上下。”
陈骁端起一杯黄酒,微笑道:“樊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道烤乳猪正是出自鼎味楼的厨师之手。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选择加入渔翔楼,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樊经刚刚品尝了一口黄酒,原本想称赞其口感柔和、甜酸适中、醇香浓郁,却被陈骁的话所震惊。
他早已听闻盈城大量工匠和伙计流失的事情,但因为这是陈骁与四大家族之间的斗争,所以并没有过多关注。
然而,此刻他才意识到陈骁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想要将盈城的精英人才都吸引到渔翔城来。
不过,转念一想,渔翔楼志在成为炎国第一,而鼎味楼的厨师又是越州手艺最好的,这样的组合似乎也合情合理。
樊经最近一直在密切关注粮食大战的进展,试图探查其中的玄机。
然而,他派出的密探刚一接近核心区域便立刻失去了音讯。
这让他明白,实力强劲的战争双方已经划出了红线,严禁任何人越过雷池一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息自己作为州官,竟然在这样的局势中感到如此憋屈。
突然间,樊经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甚至忘记放下手中的酒杯,迫不及待地走到窗前。
放眼望去,渔翔城的景色尽收眼底。
然而,他对这些景色并无多少兴趣,目光迅速落在了远处的海边。
正在施工中的码头像个巨大的楔子嵌进大海之中,上面站满了忙碌的身影。
海面上,星罗棋布的渔船来回穿梭,小码头边也停满了正在休整中的渔船。
不远处,一个庞大的船坞里,正在建造着几艘大型船只。
正疑惑间,陈骁端着酒壶走了过来。
他将樊经的酒杯倒满后,微笑着问道:“樊大人,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着迷啊?”
樊经瞬间收回思绪,他感慨地说道:“殿下,我虽身为越州的地方官,却从未真正关注过这片水域。没想到在殿下的治理下,这里竟然焕发出如此勃勃生机,真是令人佩服。只是不知殿下的游船建造得如何了?”
陈骁大方地指向樊经目光刚刚停留的地方,“那里,樊大人,你看,那些正在建造的就是试验船。”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樊经那聚精会神的脸庞,继续说道:“这里的工匠大多擅长打造渔船,而本王想要的游船则需要一些摸索和尝试,才能正式开始建造。”
樊经认真琢磨了一下陈骁的话,似乎没发现其中的问题。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码头和海面,却仍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他只能用笑声化解这份尴尬,并向陈骁敬酒后重新回到了饭桌旁。
夜幕降临,渔翔楼灯火辉煌,将整个渔翔城映照得如诗如画,令人叹为观止。
樊经在酒兴之中准备离开,却意外发现这里汇聚了越州的文人雅士、高官富贾,假以时日绝不逊于太白楼。
他行至楼下,忍不住再次回头观望,只见楼上恰好传来吟诗作对的声音,那诗句如珠玉般滚落:“此楼恰似明珠耀,东海越州点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