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爷!他们只去了赵家!”
郭品波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你亲眼看见赵泰来被官兵抓走了吗?”
“没有,老爷!我看到他们冲进赵府,就立即回来报信了。”
郭品波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赵家倒了,下一个就是咱们郭家。”
于是,他急忙吩咐亲信:“赶紧,把夫人和少爷小姐都喊起来,然后把细软都收拾收拾,咱们得连夜撤离盈城。”
亲信接到命令,立马离去,郭府里立马忙得跟锅贴似的。
张肃站在越东仓的城楼上,隔着对岸骆西人营地的灯火,心中波涛汹涌。
骆西人的营地连绵数十里,军营遍布,井井有条,让张肃看得都眼花缭乱。
“若能有机会与这样的对手正面较量一番,我张肃心中将了无遗憾。”
然而,张肃清楚地认识到,越州当前的军力状况并不乐观,精锐力量已经消耗殆尽,要想抵抗骆西人这样一支劲旅,简直比登天还难。
突然,城内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吵吵嚷嚷的乱成一团,张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急忙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
一个传令兵从城下匆匆跑来,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对张肃说:“元帅,汪县的兵马造反了!他们攻破了监狱,把元家人都放出来了,现在正杀过来呢。”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劈得众人头晕目眩。
“众将莫慌,仅仅曹县一支兵马不足为患,大家随我一齐前往平叛。”
随后,张肃转身对传令兵吩咐道:“你即刻传令盈城的兵马,立即赶往城门,准备迎战反贼!”
传令兵领命而去,张肃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甲和武器,准备亲自带领将士们去平定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
越东仓内,喊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张肃率领众人走下城头,正当他翻身上马之际,却在硝烟中瞥见了重新披挂上阵的元澄。
尽管元澄面色憔悴,已无力提起马槊,但他的号召力仍在。
那些赶来增援的县城将领中,有不少人与他有着深厚的渊源。
即便身陷囹圄,元澄仍通过亲信与外界联系,策划了这场暴动。
他指着张肃,大声骂道:“张肃小儿,我等为了越州的安宁浴血奋战。而你倒好,跟樊经勾肩搭背骆西人,把越州给卖了!证据就在这儿!”
说着,他手中扬起一封信函,随从则高举着一颗鲜血淋漓的首级。
张肃定睛一看,那首级竟是樊经秘密派往骆西人营地的密使。
他勃然大怒,提起马槊指向元澄。
“元澄老贼,你们四大家族祸害越州多年,今日我要为民除害!”他大声喝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杆长枪猝不及防地斜刺过来,正中张肃肋下。
他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将军,我是元老将军收养的孤儿,因他我才得以活命。虽然你待我不薄,但对不起了。”
张肃嘴里喷出一股鲜血,从马上摔下来,直到咽气也没能闭上眼睛。
元澄趁机大喝一声:“张肃逆贼已死,与你们无关,快快下马受降!”
众将一时间不知所措,见有人下马投降,便纷纷效仿。
除了盈城的兵马被歼灭外,其他县城的军队全部归降。
元澄竭尽全力下令道:“如今骆西人正与樊经秘密议和,防备空虚,我们不如趁机直捣他们大营,为战死的兄弟报仇!胜败在此一举,冲啊!”
将士们的斗志瞬间被点燃,随着越东仓的大门缓缓开启,他们呐喊着,拼命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