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来冷漠地看着樊经,“樊经啊,我曾经多少次动了杀你的念头,可是一直舍不得。这些年来咱们在越州合作得很默契,如果你能一直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地做官,何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局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说完,赵泰来瞥了一眼王葛,然后缓缓站起身。
他走向门外,身后传来樊经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随着一声骨骼破碎的脆响,王葛才大步走出来。
“都处理干净了吗?”
王葛微微点头,“都处理妥当了。”
“王老,你果然不负越州第一高手之名,即使年岁已高,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王葛谦虚地笑了笑,“赵老,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赵泰来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明亮的月亮,“张肃夺取越东仓时,樊经趁机抄了我的家。如今我们与樊经的恩怨已了,元老应该已经重新夺回了兵权,此刻他们应该正在向骆西大营发起攻击。”
王葛听后,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是否应该返回赵府?”
赵泰来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回去。如果元老能够凯旋而归,那自然最好;但樊经一死,陈骁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们先去天牛山避一避风头。”
王葛听后有些惊讶:“天牛山?但那里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了啊。”
赵泰来却大笑起来,“正是如此,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去收拾过了,现在应该已经可以住人了。”
说完,王葛挥手示意,隐藏在周围的鬼虱立即悄无声息地撤退。
随后,他扶着赵泰来登上停在州府衙门口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向着城门驶去。
在骆西军营内,王短武手持盈城方面的回信,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满脸红光地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我们的条件,樊大人全都答应了!他将全力支持我成为骆西人的首领,并向朝廷上报此事。而我们骆西人也将从西南的大山中迁出,进入越东这片富饶的土地。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越州人口中的蛮族了。”
亲信听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元帅,此前樊大人一直不同意我们迁到越东,为此我们还讨价还价了好久。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让步了呢?”
王短武也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困惑,他皱起眉头,试图找出答案。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大帐,报告道:“元帅,越东仓的敌人倾巢而出,趁我军不备,他们已经杀进我军大营了!”
“什么?!”
“元帅,樊经此番议和是缓兵之计啊!”
他手中的信件飘落在地,王短武愤怒地一脚将其踢开。
他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立即组织反击!今夜我要一举歼灭越州兵马,血洗越东仓!”
“遵命!”亲信领命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帐门突然被推开,银盔银甲的谢飞大步走了进来,“王将军,好魄力啊!”
与此同时,几百米外的山头上,娃娃、肉墩和十二青花并肩而立。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骆西军大帐的动向。
花魁痴痴地赞叹道:“谢将军果然好手段,竟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收复骆西军!”
“哈哈,小妮子,你的眼光不错……”
然而,就在这时,骆西军大帐内突然溅起一大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