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程雪霞点点头，非常听劝，她趁着这群鼠辈好奇打量传送门的时机，顺利地挤出一条道来，来到了传送门中央，在接触到蓝色光圈前停下了脚步。

最近的鼠人离她只有不到一米距离，这让她感觉既紧张，又有点兴奋。

苏长瑞也打好了腹稿，最后和程雪霞叮嘱道：

“别乱动，摆一个凶狠点的表情和姿势，让我仗一下人势。”

“诶你干什么？你可没说要爬我头上！”

苏长瑞不顾宠兽抗议，爬到她的头顶，对着氏族鼠们喊道:

“安静一点，鼠辈们！遇到了我，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是御兽之神的神选，你们未来的领主，御兽大师苏长瑞！”

又是神选，又是大师的，底下的鼠辈虽然不太有文化，但还是被这么大的名头给震慑住了。

虽然说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但苏长瑞吹完自己是御兽之神的神选后也是稍稍担心了一下，见系统并没有跳出来把自己劈了，才敢继续扯淡。

“别祖法斯的意思想必你们也清楚，诸位未来将与我一起建设这里，但说实话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真要发展，建设哪有抢劫来得快！”

听闻领主明确地把抢劫挂在了嘴巴上，不少氏族鼠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口袋，个别强壮的鼠辈眼神也变得警惕。

苏长瑞又故意稍微停顿了一下，等待群鼠开始躁动，底下果然有鼠辈趁机问道：

“那领主你、你打算抢谁？no-no，不会抢俺们吧！”

“你们这群穷鬼手头上不就只剩下一条烂命吗！是有次元石还是长生不老药值得我抢么？有脑子么你？”

“yes-yes，俺古德拜当然有、有脑子！”

“是吗？”

苏长瑞一边冷笑，一边发问：

“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你们会被别祖法斯当做货物卖到我这里来？

为什么你们连个完整的皮甲都没有，而别祖法斯那只黑毛鼠就可以穿着全身锁子甲，外面还能套着一层顺滑的丝绸？

为什么斯卡文王国里有着大把的次元石头，大把的坚盔利刃，大把珍贵的长生不死药，而你们却活得这么可怜，可怜到连肉闻起来都是苦的？”

“俺……俺不知道。”

发问的氏族鼠被这三个问题难住了，它张了张嘴，却啥也说不出，不仅仅是它，其他氏族鼠在听到这些问题后都焦躁不安，却又没有一个鼠辈能够回答。

这并不怪它们，氏族鼠在氏族中的地位并不算高，仅仅也就比奴隶好上那么一点点。

鼠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和同类竞争有限的生活资源，只有咬死一起出生的兄弟，它们才能从被改造成浑浑噩噩的生育机器的母亲身上吃到足够的奶水。

而等到鼠人稍微长大一点，就会被强制带离它们的母亲，直面冰冷肮脏的斯卡文社会。

除了少数毛发纯白或者纯黑的幸运儿，其他的杂毛鼠辈只能在着缺乏食物、饱受欺凌与义务教育不存在的环境成长。

这种情况下，只有那些最自私自利的、最偏执相信自己是最伟大的斯卡文魔鼠的鼠辈才能坚持活到成年的。

所以对于苏长瑞的发问，鼠人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混得差的是有客观原因的，于是就只能张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