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场面摆足,秋白特意专门去杜府拿了十二瓶娟白酒,邀请诸人一醉方休。
屠刚等人自然猛夸秋白小小年龄,任性大方,有孟尝之风,但以老和为首的酒商喝一口酒,埋怨一句秋白不珍惜东西,好好的酒给他们这些人喝糟蹋了。
众人闹了一下午,方才宾主尽欢,各自散去。
秋白酒量本来就浅,架不住郑屠等人屈意奉承,便多喝了两杯。
还是老何亲自将其送到他通化坊的宅院,扶他上床安歇,这才放心离开。
到了半夜,秋白醒来,感觉头疼痛难忍,口渴的厉害,正要下床找水喝,突然借着月光看到窗外有个影子在晃动。
秋白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是谁?”
“你酒醒了,今天满长安都在传你包下了望春楼,用十二瓶娟白酒待客的传闻,说你小小年龄,有陶朱之风,了不起啊!”
门被人推开,李世民笑咪咪的走了进来,看的出心情很好,这是秋白三次碰面秦王最高兴的一次。
“啊!秦王,你不是在并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秋白又吃惊又欢喜的问道。
他从床上爬起来,给秦王搬过椅子,让其坐下。
“早就不在并州了,辅公祏在江南反了,父皇让我为江州道大元帅,平定逆贼。”李世民一边坐下,一边给秋白说话。
“秦马出王,逆贼马上束手就擒,平定江州道指日可待。”辅公祏这个名字他不是很熟悉,既然不熟悉,那就是个小角色,所以秋白也没放在心上。
“这个逆贼当然不足为患,不过父皇没让我去阵前,而是把灭敌之事交给了李孝恭、李靖等地方官员,我只是在居中协调。看来父皇多少对我还有些顾虑。”
秋白担忧道:“那你离开并州,那里没事吧!”并州和东突厥接壤,秦王如今返回长安,那里没有人镇守可不行。
“放心,东突厥今年大灾,他们自暇不顾,不会南下的。”
“今年当然不会,但明年就不好说了,秦王要当心啊!”
秦王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道:“突厥这次受了大灾,理应休养生息,怎么可能兴兵南下?”
“突厥和我大唐的生活方式不一样,牛羊是突厥人的重要食物和资产,产奶的牛羊都死了,他们吃什么,那么多人没吃的,不去抢靠什么活。”
“秦王,突厥休养生息的办法就是靠抢。消耗多余的人,又能抢回不少东西,突厥受的灾越大,南侵的可能就越大。”
秦王沉思了一会,说道:“秋哥儿,若是以前,你对我说这些话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
“那就好!”秋白松了一口气,只要秦王重视了,突厥南侵就不是一件大事。
“秦王深夜来此,不能白来一趟,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了。”秋白说了一会话,感觉肚子有些饥饿,这才发现自己晚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