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密林的出口处,早有一百多名兵士等候多时,身上的甲胄和换下来的一般无二。
秋白心中暗暗佩服,这招移花接木用的实在太过巧妙,一行人出了密林,便开始休整。
姜飞熊命令众人将马车围住一个圈,然后将装着秋白的箱子打开,趁人不备将他拉了出来。
他眼中露出一丝焦急,问道:“杜淹的人马怎么还不出现。”
秋白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没见领头的人都换了吗,只怕出了什么差错,再等一会,反正离庆州还远,急什么。”
姜飞熊让手下看住秋白,自己给他找了点吃的,看着他吃完,秋白刚想问他可不可以不进箱子,还没开口,就听到尔朱焕摧促上路的声音。
姜飞熊不由分说,又将他放入了箱子之中,指挥着押送的队伍继续赶路。
又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慢慢西斜,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叫永寿的小镇。尔朱焕下令休整,姜飞熊又将秋白从箱子里放出来。
出了箱子,秋白便对姜飞熊说道:“这一次打死我也不进箱子,你再将我放入箱子,我就喊了。”
姜飞熊也知一个人在箱子里待一天,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天色渐黑,让他隐藏在十几个人中间,如果不是特意寻找,也没人注意到他,只好点头答应。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秋白几次想去找尔朱焕,无奈姜飞熊一帮人将他围在中间,看的死死,尔朱焕也是第一次押运兵甲,对里面的章程也不熟悉,姜飞熊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姜飞熊故意让他行的慢些,以避免让人看出马脚,尔朱焕想着只要出了长安,地方官谁能不给太子面子,也是欣然照办。
姜飞熊等人一晚上也不敢睡,等着杜淹,但直到天明,仍旧没有见到的杜淹的身影。
他看秋白的眼神愈发不善,一把揪住秋白的衣领,问道:“小子,你不是骗我的吧!”
秋白心中害怕,也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差错,急忙回道:“我怎么敢欺骗几位呢,你们也看到了,太子运送兵甲计划周密,杜淹此人做事饭桶,查不到那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就算杜淹不来,对诸位也没什么损失啊!”
姜飞熊细细一想,确实如此,但是他们这伙人的目的是挑拨两位皇子内斗,如今秦王发现太子做了大不赦之事,若是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他口中暗骂道:“杜淹此人确实废物一个,投靠谁谁倒霉。”
他转身对其它人说道:“若是将这批兵甲运到庆州,而杜淹那里真的出现问题,太子府打草惊蛇,只怕不会再做出这等不法之事,那么咱们这一趟,算是最后一批向外运送兵甲之人。”
另一个人说道:“若是我们去告太子,不知此计可行否?”
姜飞熊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小小的兵士,怎么可能见到李渊这个狗贼,需要有份量的人去告密才有份量,教头是五品官员,品级够了,但此人能为太子运输兵甲,必然是太子心腹,做不出出卖太子之事,现在如何是好。”
单刚双手向下一劈,恶狠狠的说道:“不如动手逼他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