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大惊失色,心道:“尔大哥受了重伤,若是不救,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
他拎着尔朱焕的身子,运转破日功,将他提下马来,平放在地上,想找些水喝,但眼见都是戈壁石岩,连草都没几根。
查看对方伤势,见全身大小有十几处伤势,有一刀劈在胸口,这一刀最为严重,便将自己的衣服扯下,给他裹好伤口,又将其它伤口止住了血。
他知让尔朱焕若是硬挺下去,他只怕凶多吉少,若是找到些水就好了,他对此地并不熟悉,想要找水,可不好寻,正发愁时,看到一只野兔从眼前闪过,秋白手急眼快,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向兔子砸去,正中兔子的头部。
秋白大叫一声,高兴的跑了过来,兔子还没完全死去,双腿在不停的伸缩,血从伤口上涌出,秋白将伤口对准尔朱焕的嘴巴,尔朱焕吸了几口血,似乎精神好了许多。
秋白生了一堆火,将兔子皮剥下,架在火上,烤了半个时辰,见肉熟透,也不管味道如何,撕下一块,放入尔朱焕的手中。
尔朱焕嚼了两口,有食物入肚,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许多,说道:“多谢秋哥儿,要不是你救我,我今日便没有命了。”
秋白笑道:“尔朱焕对我不错,我岂能见死不救,尔大哥,你受伤不轻,我对此地又一无所知,你对此地了解吗?”
尔朱焕道:“此地向东十多里,有一条河。”
秋白心中大喜,说道:“有水就好办了,尔大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否则若是伤口溃烂,有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尔朱焕听他这等说,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身体没那么娇贵,休息一会就好了。”
秋白也怕现在去找水让他愈好的伤口开裂,便说道:“那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受了伤,就不要再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烤着兔子,不停的将兔子肉送到尔朱焕的口中。
没过一会。二人将兔子吃的一干二净,尔朱焕的脸色也开始变的活泛起来。他看着秋白,问道:“秋哥儿,你是怎么出现在箱子里的?”
秋白叹了一口气,说道:“尔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太子招募的长林军中混有王世充的人,这些人可不是来为太子效力的,而是来颠覆大唐江山的,我就是被他们绑架来的,因为我经常给太子和齐王府中送酒,他们要利用我,所以才将我关入了箱子之中。”
尔朱焕“啊”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要招募私军为自己所用,又不想陛下和秦王知道,所以就没有好好甄别,让奸人误入军中,难怪韦挺将军要杀我。”
秋白心道:“韦挺要杀你也未必是为了这件事。”又道:“尔大哥,你现在被太子当成了叛徒,太子肯定杀你,你有什么打算。”
尔朱焕道:“我亲自给太子解释此事,这是一场误会,太子未必知道内情。”
秋白摇了摇头说道:“尔大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太子看中你还是那个韦挺。”
尔朱焕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太子肯定会相信韦将军,我尔朱焕人言微轻,太子手下似我这样的人多如牛毛。”
秋白道:“所以啊,你去给太子解释没用,而且私自运送兵甲让陛下知道可是大罪,秦王一直想找太子的错处,我看韦挺这次来,想必这件事被秦王知道了,对方是来灭口的。”
尔朱焕是个军伍之人,哪有秋白的脑子活络,闻听此言,情不自禁的又“啊”了一声。
秋白道:“我听说这趟本来是桥公山押运的,为什么换成了你,难道你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