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的确不怎么认得江雪娇,除了对她的美貌和娇柔做作有些记忆之外。
她又找上来了么?
小七用书蒙着嘴,极小声道:“那是个惹不起的人,听说事极多,每天都有她的故事传遍四方。”
阿宝:“哦!”
才吃了晌午饭,阿宝正回味着上午讲师讲过的内容,在场院上耀武扬威,使着自己的九剑。
剑花在地上像一团龙卷风一样旋转,就瞧见隔着剑花儿有个白色的小身影。
幸好阿宝一分神,所有小剑全变成光滑的水一样的清透的桃花瓣飞回阿宝的平安扣里,不然非把对面的人剿碎不可。
“你来干什么?”阿宝带着一丝怒气,冷冷地问。
江雪娇冷笑道:“哟!剑练得不错吗,一个乡下人,拥有这样的好剑,你师父待你真是不错呀!你别不是你师父流落在外的孩子吧?”
言吧她自己忍不住娇笑起来,而且笑声还挺美的,有一种消金断玉的破碎感。
阿宝决定不和这个人说话,免得进入她的瞎聊圈套,无耻的人什么难听话都不避讳,但自个听着杠耳朵。
阿宝一声不吭,甚至也不再看她,转身进洞府关门一气呵成。
“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我还有话问你,你别在这里装阳,你是不是陆良生的未婚妻,听说他的未婚妻是个乡巴佬,我一猜可能是你。”
她一挺小胸脯,无比骄傲大气凌然的道:“你休想嫁给他,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赶紧乖乖的退婚还来得及,否则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宝心中一愣,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自己从未听说过有订婚这回事。
要是有的话自己早就会知道了,亲家之间不是会有来往的嘛,没见父母这些年和别人来往。
更何况,当年一家三人路过困鹿山救下陆良生,也没见父母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养好伤就让他滚蛋了。
然而带着疑惑,阿宝过了一会儿还是给自己的阿娘摇了信螺。
先是说想爹想娘想小弟,孔雪儿听了不耐烦的问:“你想说什么?不要这么矫情。”
阿宝于是有点生气的问:“我是不是被你们定过娃娃亲?现在有个女的找上门来威胁我,说如果不退了这门亲事,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就像我挖了她家祖坟一样,诅咒的可难听了。”
孔雪儿迟疑了一阵才道:“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只是一个口头约定,还没来得及交换信物我们就搬乡下来了。这件事儿我认为是不大作数了,因为那时还没怀上你,我那姐妹也尚未有孕。
如果有人提起,怕是他家认了真。
因为有点似是而非,所以我们没和你说,既然这事确实惹来了麻烦,等你大哥回来让他去解决了吧。
不过,阿宝啊,你不怕长大了嫁不出去吗?有钱有势的人家姑娘好嫁,乡下的姑娘也好嫁,你这种不上不下的最难嫁出去。虽说你现在的岁数也不大,但是转眼之间再过十来年你就该嫁人了,能霸着个小男人不是很好吗?
只要你八风不动,谁也奈何不了你,别人的威胁就是一阵风,吹过就没了,俗话说骂的风吹过,打的下下疼,她骂你你就打她呀,一次打不好就打两次,打怕了看她还骂不骂?
你有白虎你怕谁,如果老天爷为了让你憋着,是不会在你小小的时候就送你一只飞虎的。”
阿宝已经忘记了自己是问定婚这件事了,只记得自己的阿娘叫自己打人,想想也是啊,为什么要委屈自个呢,来了就打,关门闭户显得自己好懦弱。
于是第二天傍晚江雪娇又来咒骂时阿宝抽出驱虎的皮鞭毫不客气地照着江雪娇一言不发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