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的人们,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对于丁莲家的那些年的痛苦视而不见,只听说她家现在有钱了,都纷纷上门求娶丁莲。
丁莲今年才十三岁,尚未及茾,但是正好是订婚的最佳年龄,那些想要求娶的人家,从来不看看自家的德性,就知道娶了丁莲现在丁家拿得出大嫁妆。
甚至有人在私底下教训儿子:“要有本事就把她办了,哄啊骗的什么手段能用出来就用什么手段,如果让对方有了娃,我们都不用出彩礼,丁家还不得任我们拿捏,我们要多少嫁妆就得拿多少嫁妆,不然让他们的闺女烂通天,被沉溏都是轻的……”
此类放牛娃的父母多的很,根本不管自家儿子配不配得上,只一心一意的要把媳妇弄回来。
有些人想象一下也就罢了,胆大的就会付诸行动,丁莲一笑了之,一阵风送他们个七滚八跌,再坏一下下,踢几粒小石子,打的几天半身不遂,那些男的哪里还敢有那点妄想。
这姓蔡的书生早已心动不已,不是心动丁莲的美貌,而是对丁莲家的十万两银子势在必得。
丁莲早已经是金丹中境,她修炼之快,一般的小姑娘小女修拍马不及。
已经修出察言观色他心通的女孩,自然不会被这种凡夫俗子所迷惑。
但这蔡公子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是镇西将军的外室所生,这么多年看着自己的母亲锦衣玉食又愤愤不平,就一心想让母亲开怀一点。
他见当面不能见到丁莲,便托媒上丁家提亲,特别地提到那十万两银子必须做嫁妆。
“我父是镇西大将军,将来我必然会当官,活动银两总是要的。
我母亲受了多年委屈,我娶的媳妇必须得孝顺听话,这就是我家不找那些官家小姐的原因。
那些人娇生惯养,目中无人,可能在身份上会看不起我母亲,但我母亲有自己的骄傲,高低也是大将军的人,一般人她又看不上。
你家女儿眉清目秀,身份又不高,正好合我的心意……”
二姑妈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扫把就将那蔡秀才扫了出去。
丁莲回家她阿娘一顿好骂:“你去哪里招蜂引蝶了,让人上门羞辱,就是嫁人也要嫁个正当的好人家,什么外室子,竟然还好意思洋洋得意。那人是你从哪里招惹的,不讲清楚我就打你了……”
丁莲半天才听明白,上旅馆里将正做好梦的蔡公子打了一顿,摘叶飞花剃了个光头,蔡公子哭得一塌糊涂,当面说不敢了,转身就将此事告诉他爹。
镇西将军正好回朝述职,于是轰轰烈烈的上门问罪,逼迫丁莲认下婚事。
这件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是陆家良出面才平息了。
镇西将军府原配嫡妻听得,冷笑连连:“真的是家门不幸啊!有其父必有其子,还好我儿一直养在舅舅们的身边,没成为蔡成功那样的贱种!”
因为夫君常年在外,两个儿子难以教养,将军夫人怕老太太溺爱孩子,长于妇人之手,将来必然懦弱无能,所以自小将儿子送去给父兄教养,于军营中摸爬滚打,练出一身干净利落。
将军夫人出于对将军府的维护,上门给丁家赔罪,见到了丁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