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四凤的指挥下,朱朋朋把中巴开进一个场院。
院门是几根粗大的树木组合而成,横梁上面挂着一块大大的木头牌匾,上面刀砍斧削的写着四个大字——朱家大院。
这场院比刁家的那个还大,却扫的干干净净,一片雪都没有。
场院里规规矩矩的停着十来辆吉普车,几头穿着大皮袄的野猪来来回回忙碌着,好像在准备什么宴会。
朱四凤领着几人走到正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肯定是三哥这犊子玩意,昨天又通宵打麻将了!!”
朱四凤推开门,只见对面坐着一只身着红色唐装的野猪,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特别定制的肥大的实木太师椅勉勉强强才塞下他肥硕的身躯。
它左右各有一把太师椅,上面也都坐着一头野猪。
左边的野猪比他瘦点不多,一双肌肉虬结的胳臂各纹着一条青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右边的野猪比他俩小了一圈,正在靠在椅背上仰天酣睡。
还有十来只野猪在下面站成两排,一个个端着手机愁眉苦脸的,好像下属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模样。
“大哥,二哥,朋朋来了。”
朱四凤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就把朱朋朋推到了大厅中间。
中间的野猪理都不理朱朋朋,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左边的野猪倒是挺热情的招呼:“朋朋!找个地方坐!!”
“坐哪儿啊?这屋里哪还有他的地方啊?!”
朱四凤环顾四周,这屋里还有两把椅子空着,一把是自己坐的,另一把就是朱五能坐的。
“你坐我的椅子,我站着!!”
“别别别……”
朱朋朋不想坐,被朱四凤硬给塞进椅子里了。
“朋朋是咱们的熟人了,那几位是谁啊?!”
左边的野猪瞪起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胡家姐妹。
“那俩狐狸精是胡家来赎人的,那一对儿是营养师,我半道上请来的。”
“哦。”
左边的野猪收回目光,兴致勃勃的对着朱朋朋打趣道。
“朋朋啊,你终于想通了,来入赘我们雪乡朱家了吗?”
“不是,二龙哥,我是受胡家之托,来赎人的。”
朱朋朋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中间的野猪拱了拱手——
“一虎哥,欣欣年轻不懂事,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哼!”
中间的朱一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仰头向天,理都不理朱朋朋。
站着的两派野猪看到这种情况,纷纷哄笑——
“这不是哈勒滨的朱朋朋吗?怎么跑雪乡装逼来了?!”
“不是我说,它不就是仗着四凤喜欢它吗?!它自己啥时候有面子了啊?!”
“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哎老铁你看我这两句成语用的咋样?!”
“它要是真的入赘到咱们这儿,我还真得敬它三分。不对,那我就更看不起它了,哈哈,哈哈!!”
朱朋朋站在大厅中间,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二龙哥,刚才咱们兄弟在电话里说的清楚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先别乱来,让我领老胡家带钱赎人啊!”
“朋朋啊,我那个兄弟是怎么说的?!”
笑呵呵的二龙突然拉下脸来,朱朋朋吓得一得瑟,不知道哪儿说错了。
“它是不是说,听说这狐狸精是你马子,让你赶快过来,把她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是啊!”朱朋朋过于单纯,还没觉得有啥不对劲。
朱二龙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壶都震的嗡嗡直响!!
“那我问你,那个狐狸精要是算你马子,那我家四凤算你的什么人?!?!”
朱四风刚才还觉得二哥对朱朋朋态度太差,想为它出头,听到二哥问这一句,又稳稳当当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