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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外面,坐上许峰的虎头大奔。
“峰哥,有什么指示?”
大D无比谦卑地问道。
“做人呢,暗地里狠,表面不要太张狂,否则会遭人厌,低调,懂吗?”
“峰哥教训的是。”
大D像个听从教诲的学生,连连点头。
“现在你还不是话事人,后面怎么办?”
“等下次选举啰。”
“呵呵!”
许峰讥笑道:“天真,没看出来邓伯不想你做话事人,选一百次,你都没机会。”
“那怎么办?”
“钓鱼记得戴头盔,谁不戴,谁就得完蛋。”
许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将大D请下车。
钓鱼戴头盔,什么意思?
大D揣摩半天都不懂。
管他什么意思,峰哥的话不会错,先买个头盔再说,质量最好的那种。
晚上,邓伯邀请阿乐做客,两人在书房密谈。
“阿乐,现在局面对你很不利,大D有龙头棍,你恐怕争不过他。”
阿乐其实也有这种预感。
龙头棍现面时,从众人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出,比一个选票的分量重多了。
还不知下次选举,大D会不会搞小动作,收买自己这边的支持者。
“我知道,邓伯您有什么意见?”
“阿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顶你,但是你也要争口气。”
阿乐何等精明,将这话的意思一揣摩,立刻明白了。
这是让自己,搞掉大D。
吹鸡挂了,邓伯漠不关心,这说明他心非常之狠。
再死一个大D又有什么关系?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要他在社团的地位不动摇,谁做堂主无所谓。
这样一分析,阿乐面露阴狠之色,决定找机会做掉大D。
只有死人,才不会和自己争话事人。
……
次日上午,大D接到阿乐打来的电话,约他去元朗大榄涌水库钓鱼。
大D跟阿乐是死对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他昨天为了庆功,和两名大洋马激战至深夜,早上起来浑身没劲。
“大D,那里没人干涉,我们好好聊聊,继续这么斗下去,大家都累。”
阿乐说的很诚恳,大D接受了。
大D从来不钓鱼,为此让小弟赶紧买了一套钓具,花了一万多。
出门前,突然记起许峰昨天说的话,将刚买的工程头盔放进钓箱。
之后,开着旅行车,独自前往元朗。
一个小时后,来到大榄涌水库。
这里本来就偏僻,今天又是周一,水库四周,人影都没一个。
阿乐坐在树底下,抛着杠,很是认真的样子。
“大D,这里!”
大D拎着钓具顺着坡往下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阿乐回头看了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岸边,大D找了个位置,穿线打窝调漂挂饵,弄了二十多分钟。
旁边阿乐笑了笑,自顾自地钓着。
他的动作要熟练很多,一看就是老手。
“来了!”
一条半斤重的鱼被拉了上来。
“又来了!”
阿乐连杆,接连拉了五六条鱼。
旁边的大D眼睛直勾勾盯着水面,浮漂半天不动。
没什么耐心的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
“喂,我的饵是臭的?一条鱼都不上?”
骂完之后,捡起一块石子想要砸窝。
“钓鱼要有耐心的,你心浮气躁,怎么钓得到鱼?”
阿乐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大D,你太浮躁了,现在做话事人不合适,你再沉寂两年,心性沉稳了再做话事人不迟。”
“下一届,我一定顶你做话事人。”
“我可以对天发誓。”
阿乐先出言试探,看对方反应。
“靠!人人都像你这样老气横秋,社团没有未来的。”
“我觉得我做话事人比你合适,敢打敢拼,兄弟们跟着也有前途。”
听到这话,阿乐呵呵一笑,不再争辩。
盯着浮漂的眼神,迸射出一抹杀意。
之后半小时,两人没有讲话,大D也慢慢开始上鱼,态度变得专一。
“我去尿个尿。”
阿乐起身去树后尿尿,尿完之后,盯上旁边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抱起石头,回头看了一眼大D,见他很是认真的盯着水面。
于是,抱着石头,蹑手蹑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