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白裙女子愣了愣，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不过望着风灵陌生的模样，她微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起来。

“白鹭姐姐？”孙武有些愕然地望着刚才还陌生的两个女子：风灵认识她们？哪一个？白鹭……白裙女子？

那可爱少女则是呆立原地，片刻失神后，她眨了眨眼眸，疑惑地看向白裙女子。

注意到可爱少女的目光，孙武确认了心中猜想，她望了眼风灵，便将目光转向白裙女子，眉头紧皱。

此时，风灵已经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她望着眼前那熟悉的白裙身影，眼眶泛起一丝温热，之前在筑基秘境中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在众人都想要将她抓住的时候，仅有一面之缘的白鹭却对她伸出援手，不顾受伤地帮忙阻止其他修士……

她已经不是当时刚踏入修炼那会儿，什么都不懂了。

这么多年的历练中，她几乎没有见到为了一面之缘而冒着危险给予他人帮助的修士，每每回想，那段短暂的相逢在她的记忆中便显得弥足珍贵。

而且，那时候虽然危险，可侥幸逃出生天后，她还能跟在师父旁边……

现在……

现在却变成了这副光景……

筑基秘境中的短暂温馨，逃出秘境后的喜悦，以及最后那半年时光的相处，还有近些年的离别……

种种复杂的情感一瞬间填满了风灵的内心，她的表情似哭似笑，“白鹭姐姐……”

“呵哈哈……”

她微眯着眼轻笑道，因为那些泪花，视线一片朦胧。

“白鹭姐姐，好久不见了……”

望着风灵的这副模样，孙武抬了抬手，有心想要安慰，但注意到风灵的视线，她眼帘微垂，止步不前，而白鹭则是紧抿了抿唇，踏前几步，在可爱少女震惊的目光中轻轻抱住风灵，拍了拍风灵的肩膀，缓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可爱少女眨了眨眼睛，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回事？

师姐认识这个男子？

两人什么关系？

难道师姐……师姐在外面有男人了……

就是眼前的人……

这就是师姐对那些爱慕者不假以辞色的原因？

……

在可爱少女盯着风灵胡思乱想之际，孙武沉默地望着两人，放下了抬起的手，攥了又松。

另一边，被白鹭抱着的瞬间，风灵有了片刻的失神，不过感受着那怀中传来的温柔，在她眼底打转的泪珠不争气地滴落了下去，随即哭出了声，但又不想让自己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的太过懦弱，便努力屏住呼吸，想要停止哭泣。

然而越是想要阻止，那泪珠滴落的就越快，没一会儿，便浸湿了那月白长裙。

并未理会泪珠在衣裙上晕染开来，白鹭眼神柔和，轻轻的拍着风灵的肩膀，默默不语。

“风灵……”

“风灵姐……”

远处赶来的谷欣玉几人望着这一幕，皆是面色古怪，谷欣雨忍不住问道：“孙武姐……”

“孙武……”

孙武抬了抬手，没让两人继续说下去。

在那压抑着的哭泣声中，谷欣雨几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年的相处中，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风灵这副脆弱模样，得知自己师父昏迷后，风灵也只是变得沉默，最近这些年李自在被囚禁在玄光宗，即便风灵显露出来了些许脆弱，可由于她们的实力还帮不上忙，也只有孙武能窥见一二而已。

曾经作为他们依靠的风灵如今却脆弱异常，像个小孩一般……

谷欣玉几人听着那传来的哭声，面色愈加复杂，可最后也只能和孙武一样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孙武的神情倒是没有变化，只是眼底有着一抹释然。

可爱少女瞥了眼方大康几人，心中狐疑：风灵……姐，这男子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