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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师兄弟道别后,红着双眼的何雨柱离开了师父王鸿烨的酒楼,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很难再和这些师兄弟有见面的机会。
师父王鸿烨早有回川的念头,若是师父一走,师兄弟们有跟着师父走的,也有自己讨生活的,一下子就散了,再想见面,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情绪低落的何雨柱闷着头一路往家走,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的那张清单。
在文具店里,买了本硬皮笔记本,钢笔跟墨水,没敢买贵的,专捡便宜些的买,光这点东西就花了小十万(十块),文具真是贵呀!
问人家要了张牛皮纸,把这三样东西包起来塞进怀里,何雨柱赶紧往家走,雨水该放学了。
一进四合院,阎埠贵雷打不动地站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看似在打理自家门前养着的那些盆花,实际上他在观察着进进出出的邻居们身上都带着什么东西。
抄着双手的何雨柱朝阎埠贵点点头,径直往垂花门走去。
阎埠贵本想出声问问何大清的事,瞅着何雨柱的双眼通红,好似哭过了一样,也没出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寻思着。
何家大小子回来前是哭过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这么伤心,难道是——,不会吧?!
阎埠贵的老伴杨瑞花从屋里出来,看老头子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就上前碰了碰阎埠贵的胳膊肘。
“想什么哪?像个木头人似的。”
“噢,”阎埠贵被老伴这一碰才回过神来,“刚才见何家大小子回来了,两眼通红,像似哭过了,我正琢磨哪。”
“啊,真的。”杨瑞花也吃了一惊。
“真的,他刚进去。”
“哟,我得到二门那里瞅瞅。”杨瑞花十分好奇何雨柱为啥两眼通红。
“嗳,别让人看见了。”阎埠贵提醒着。
“不会的。”杨瑞花边走边摆手。
快要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垂花门下没剩几个人,杨瑞花见到前院的吴家媳妇端着针线笸箩正要往家走,赶紧上前拉住,悄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吴家媳妇,看到何家大小子回来了吗?”
“看到了,刚进去的。”
“你看他的眼睛了吗?”
“这还真没注意,他低着头,谁往眼睛上看呀。”
“我家老头子说,他眼睛通红的,好像是哭过了。”
“啊,哭过了,不会吧?”吴家媳妇也被杨瑞花的话吓住了。
院里这些人可从没见过何家大小子哭过,他们认为,何家大小子靠拳头跟人说话,是个硬骨头,流血不流泪的那种人。
这样的硬骨头双眼通红?能有什么事让他哭到双眼通红?
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联系到一起,四合院里邻居们的思路马上就跑偏了。
没过半个小时,四合院都传遍了,何大清可能没了,何家大小子哭得双眼通红。这个消息像风滚草一样从南锣鼓巷九十九号大院向外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