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来也没怎么变嘛。”
徐无端伸出两指,将血索的尖锥牢牢的夹住,皱着眉头,瞪大双眼的打量着。
白然脸色剧变,将血索狠狠往回一抽!
“嘣~!”
血索弹得脆响,却纹丝不动。
“统御之眼!”
白然大喝一声,双眼冒出红光。
徐无端猛的一怔,循声看去,那是一双透露着淡淡红光的双眼,眼神中充满了一股不可抗拒之意。
徐无端瞬间和白然的目光接触在了一起,夹着血索的动作一顿,犹如夹了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
木讷但是自然。
白然心中愈发沉重,对方的境界,深不可测!
“这血光,也太淡了些。”
徐无端眼皮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失望之意。
“你到底是谁!?”
徐无端将指间的血索往外一撇,犹如丢弃燃尽的烟头,他自顾自的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算起来,我是你的小师叔。”
徐无端说完走到饭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了酒。
白然眼神警惕,原主的记忆里,师傅的同门师兄弟只有师伯,根本就没有小师叔的存在!
“不喝一杯?”
徐无端举杯相邀,白然不为所动,仍旧以一种防御的姿态死死盯着徐无端。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还是那句话,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有些事你尽早知道了不好。”
徐无端拿起筷子,一边喝酒一边吃起了菜。
“不问?吃了这一顿,我可就要走了,因为你杀了那个凝气三层的血杀宗弟子,还得去给你擦屁股。”
白然神色严峻,这些事都被对方知晓这徐掌柜的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徐无端摇了摇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本来打算继续隐瞒身份的,太早暴露了也不好,唉…”
白然摇了摇头,如果对方想杀掉自己,恐怕无比简单,也不用像现在这般,他干脆走了过去,和徐无端面对面坐了下来。
“你说吧,我听着。”
白然神色恢复正常,说了一句。
徐无端也点了点头,这才像点样子。
“你小子挺会挑,这次杀的血杀宗的弟子,不知与哪个长老有关系,筑基期的玄黄组看守弟子,天地组的金丹初期弟子,都来了,不过却是有来无回,都杀了。”
白然想了想,藤秀禾所看到的月之异象,恐怕便是这血杀宗弟子降临,从而对应自己的灭顶之灾,这徐无端,看来那天乙贵人便是徐无端无疑了。
“你…是什么境界?”
白然问了一句。
“金丹后期,接近大圆满。”
徐无端自酌自饮,看也不看白然一眼。
对于这徐掌柜,白然心中早有猜测,不过白然一直以为徐无端仅仅是割鹿楼的一枚棋子而已,没想到对方的修为如此高深。
“这方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白然死死的盯着徐无端。
“这方世界,称作灵界,你可以看做一个关押牲畜的圈,也可以看做一个与世隔绝的洞府,外来人叫它信界。”
“外来人,是指妖族么?”
徐无端摇了摇头,“那守门之人,血杀宗方称作外来人。这些妖族,也不过是被关押的牲畜罢了。”
白然心中大惊,能把元婴大妖关押起来,那这血杀宗的实力恐怖至极。
“割鹿楼,到底是什么?”
徐无端中午抬头看了白然一眼,徐徐说道:
“割鹿楼,是由最早开化的灵人创立,是最先觉醒意识的灵人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