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二卯足了劲儿,狠狠一刀朝着李二狗劈去,李二狗背身之下,躲避不及,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啊……”
李二狗惨叫一声,柴刀势大力沉,一刀就劈出了森森白骨。
王二敢在着穷凶之地开设赌馆,靠的就是一个狠字。
只见他一刀接着一刀,很快李二狗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二哥,是他用强,不关我的事啊。”
王二妻被吓得失了魂,急忙在床上碰碰磕头。
“唰!”
王二黑着脸,对着妻子脖子就是一刀,鲜血与她的肚兜混在一起,猩红一片。
“呸,狗男女。”
王二朝着二人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转身出门。
赌坊的赌徒们早已停下,纷纷在屋内偷看。
“看个球啊,要玩的继续玩,不玩的就给老子滚。”
王二提着带血的柴刀,冲着赌房大喊一声,模样害人。
一声喊完,王二被愤怒和鲜血冲昏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看了看手中黏稠的鲜血,双手微微抖了起来。
赌坊虽然嘈杂,但是还是有议论声不合时宜的传出:
“嘿,没想到今晚来赌钱,还遇到了这事儿。”
“就是,听说王二媳妇水灵着呢,就是平日里都不出闺房,没想到让李二狗尝了鲜儿…”
“早知道她是那荡妇我就抢先一步了…”
白然对着脸色铁青的王二连连弹指,可惜很快就被反弹了回来,看来这普通人能承受的厄运极限也就是十多个,多了便不行。
只见王二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似乎被这些风凉话瞬间点燃,他冷哼一声:
“哼,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这群赌狗,有什么资格看我王二的笑话。”
王二提着柴刀就走进了赌房,白然看了王二一眼就转身离开,在白然眼中,王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一股黑气笼罩,而这股黑气,就是一个人的运势已经走到了底端。
也就是离死不远了。
果然,白然没走出多远,赌房内一阵撕打声传出,最终又复于平静,几个双手沾血的赌徒从赌坊冲出,脸色狠辣,在王二家中一阵翻找,最终一把火点燃了这三间大瓦房,悄然离开。
白然此举,杀人于无形。
而从他离开画舫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时辰。
做完这一切后,白然转身离去。
没多大会儿,白然返回江岸,青娥坐在船头,一副泫然欲绝的模样,惹人生怜,王二娘细心的为青娥披上了一件大氅,只不过光鲜的衣着同样无法掩盖青娥的憔悴。
一阵风吹过,白然的身影出现在舫前,却没有上舫。
“王二一家都死了,与那玷污小香的人一道。”
白然留下一句话,准备转身往荒原走去,今夜已无听琴的心思。
“公子!”
青娥死死咬住嘴唇,叫住了白然道:
“为何我遇到了你,却又经此大起大落?”
她思索良久,想起了白然说过他自己是扫把星,于是乎,小香的死,青娥难免联想到白然。
白然一顿,这件事看似与他无关,可是一身气运的影响,他自己都拿不准,他叹了口气,转身说道:
“我不知道,或许有关,或许无关,你自己想吧。”
白然头也不回的离去。
青娥在船头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