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光皎洁，盈盈流转。

“可他们现在还是日月的样子。”

“不过是伪装罢了，最初是两只眼睛，一只呈现出血光猩红色，一只呈现出幽冥之蓝色，后来不知那些宗门弟子又使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变成了日月。”

黑魇似乎是陷入了追忆，接着说道：

“在眼睛变成日月之前，我曾见血眼开过一次，只一眼，降下神光，就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在哪儿？”白然疑惑道。

黑魇指了指东方。

“杏儿海！？”白然提高了音调。

黑魇点了点头。

白然心有余悸，现在这减弱版的“神光”都差点将自己轰得魂飞魄散，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眼神能轰出大海那么大的深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双眼睛…”

“没错，恐怕就是那…守护者！”

黑魇一脸严肃。

这么强大的存在，为何会陨落，黑魇仙袍的主人，黑魇仙君，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又为何只留下了一缕分魂？

只可惜黑魇仙袍的记忆，只有千年。

白然想了想，接着问道：“那之后呢？”

黑魇想了想，说道：“之后我又蛰伏了一段时间，见这些宗门弟子不再踏入此地，才渐渐活动频繁了起来，不过都是些贪图寻欢，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

白然眼睛一眯，开口道：“可是你曾说过，你的目的便是离开灵界。”

黑魇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因为十多年前，我曾经的主人，也就是我这缕分魂，自主的跳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离开此界！”

黑魇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当时我还以为主人未死，差点没把我吓死，不过好在后来好像无事发生。”

白然想了想，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自己毫无印象，那时的自己，估计还是个婴儿吧。

“不过自宗门弟子走后，我虽然一直在寻欢作乐，却也发现了一些秘辛。

比如灵人之中，其实也有恐怖的存在，都是当初追随那“守护者”之人的后裔，只不过行的是隐忍之道。妖族之中同样如此，不过相比先贤，现在的灵人和妖族，都变得很弱，如同蝼蚁。”

白然自然是想起了自己的师伯白化生，所谓的“小师叔”徐无端，还有那看不透的割鹿楼，徐无端口中的“最先觉醒的灵人聚集地。”

“所以我又肆无忌惮起来，直到遇上了胡黑和你，不过很显然，胡黑不及你。”

黑魇说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后，又迅速黯淡下来。

白然笑容玩味：“整整一千年，你就没想着寻找黑魇仙君的踪迹？你不好奇他是如何陨落的？”

黑魇仙袍一阵沉默，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关于千年前，我没有半点记忆，我曾试着寻找蛛丝马迹，不过却犹如被抹去了痕迹一般，我找不到。”

白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雾隐寺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雾隐寺？”黑魇骤起眉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锁龙井，倒悬山一样的传闻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