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捡,嫂子你看着就行。”
“这样啊,也行,你说桃花可以酿酒,嫂子就跟着学学,以后有机会也好自己酿来吃。”
“……”
就这么说着,很快屋后树下陆言摘起了桃花,岑婉也不插手,就抱着柒柒静静站下花树下。
很快就好了。
连摘带摇,小半菜篮,重是不重,看着却不少。
完事清洗,晾干,又蒸米,拌曲,不知不觉就是一上午。
“这就好了?”
岑婉有点傻。
说好的桃花酿酒呢,怎么看起来就跟酿米酒一样,不过是掺了点桃花瓣进去?
陆言眨眼:“好了呀,我说桃花酿酒,又没说只用桃花酿酒。”
“那又不早说,害嫂子期待半天,还以为桃花真能酿出酒来呢!”岑婉笑骂。
跟着又忍不住乐起来:“你等着吧,妈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让小晴看见,有你好看。”
“没事,她也就嘴上说说。”
陆言不以为意。
酒酿完了,该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木桶密封放好,盖上被子保温,他拿了一段当边角料锯下的圆木。
“这又做什么?”
岑婉诧异。
她以为就这样了,可看上去,好像还有事。
陆言:“做东西卖。”
“做东西卖?”
“家具么?”
岑婉越发好奇。
一则家学渊源,公公也好,大伯也罢,都是木匠,二则她也想不到木头还能拿来做什么。
陆言似模似样看了看纹理,又眯眼瞧了瞧笔直度,还行,是根好料。
便从杂物间搬出一条三米多长四肢粗壮形似长凳的木工刨台,又翻出刚收拢没几天的墨斗,斧头,刨子,木工钻等物。
手动就是麻烦。
好在传承自原主的经验和肌肉记忆都不错,一顿刨削锯磨之后,圆木成了想要的木条。
到这里岑婉还是不懂要做什么。
不过随着陆言画出大致的纸样,裁剪下来,又画在木条上,她就有点明白了。
这好像是,牙刷柄。
还是远比供销社牙刷好看的牙刷柄,因为供销社买的基本没有弧度,更无曲线。
可即便如此,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她还是不明白。
陆言也没多解释。
他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个点了带着去公社的田女士怎么还没回来。
他就知道这活看着简单,实际上,真磨人,一根木条,削,磨,钻孔,变成想要的牙刷柄,得十来分钟。
好在有人帮忙。
看清楚怎么做后,闲来无事,岑婉也跟着细细的削,细细的磨,只把钻孔的工作留下。
待到全部搞定,他割来一张棕皮,抽取上面一根一根的纤维。
这时岑婉终于懂了,原来这么回事,原来棕皮不光能拿来做蓑衣,搓绳子,做床垫,还能拿来当刷毛。
再仔细一想,这东西她见过呀,大棕毛刷子嘛,城里有的,那毛比手指都长,做成小号的,毛短点,可不就是牙刷?
就是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