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岑婉笑着端来一碗姜汤:“但也不会太好,毕竟还没开始呢!”
“嗯,这话说对了。”陆言喝了口姜汤,暖暖的,咸中带着淡淡的辣,很舒服:“目前来说就是工分,所有去厂里上班的,都是满工分。
拿回家做的也一样,不过工分按数量算,十把算一个。”
“那以后呢?”
不给钱,给工分,这一点田女士并不意外。
因为大队根本没钱。
因为大队那些所谓的厂子,几乎都是这么干的。
这口子也不能开,否则成功还好,要是不成,得让人骂死。
可要一直都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因为工分并不能直接跟钱挂钩,总收入没有增长的情况下,过多的工分,只会造成工分贬值。
这样一来二去,等于所有相关的活都白干。
陆言就笑:“以后肯定好啊,要赚了钱,就有补助了,这个要看情况,赚得多补助就多,赚得少补助就少。”
喝了口姜汤,长舒一口气,又道:“要是赚钱了,拿回家的也会用钱收,一支合格的牙刷一分钱。”
“一分钱?”
“那岂不是一天轻轻松松就能赚个一两块?”
陆晴眼前一亮。
拿回家的工序跟简单,就是削,磨,安装刷毛。
这三道工序看着复杂,实际上,哪怕新手,一天下来都能上百。
那就是一块钱。
岑婉噗嗤就笑:“话是这么说,就怕分到手的没那么多。”
“嗯,分到手的确实不可能有那么多,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到时候这一块平均算下来一天能赚一毛钱就不错了,毕竟都是手工开料,数量有限。”
陆言又大致把“外包”的事情说了说,简而言之,就是在适当照顾特殊群体的前提下尽量做到公平。
这样一来做这些零活固然有钱赚,却注定不会太多。
“那也可以了。”
“就算这里赚得不多,最后厂里赚了钱,还是会分下来。”
“但前提是,真的能赚到钱。”
田女士道。
这是当下的分配方式,社队企业的利润,除了上交的部分,余者都归社队。
这就意味着只要能赚到钱,那么除了生产过程中拿到的工资,大家还有分红。
陆晴便道:“那咱家还做么?是不是大队办了厂,咱们就不能自己做了拿去卖了?”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这是明摆着的,拿厂里开的工分,工资,不如自己干。
陆言回来之前,家里也一直在讨论这个事。
陆言便把开会时有人反对的情况说了一遍:“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结论是,可以自己生产拿去卖,但不能影响集体利益,也不能打着大队旗号。”
“意思是,不能卖得比厂里便宜,也不能生产太多?”
虽然没有明说,但到底什么意思,田女士几人都听出来了。
又有点生气,年轻怎么了,再年轻东西也是我们家做出来的,不是你们。
陆言耸耸肩:“差不多,所以这事就别想了,偶尔做几把换点零花钱可以,专门搞没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