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折服。
却也有很多疑问。
这就是此时徐婧的心态,以至于直到浓烈的掌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好!”
“太好了,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这歌叫什么,能不能再唱一遍?”
“是啊,能不能再唱一遍,我想学!”
“我也想学!”
“……”
气氛火热。
要说这帮人,说话也真够直的,一阵夸下来,陆言愣是没听到一句谁在夸他唱得好。
都特么说歌好。
都特么想要学。
如此,所谓原创,所谓原唱,自然而然就成了泡影,因为根本就没人关心。
不过这也是好事。
虽说放了个大,装了回逼,可他真是被逼的啊!
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唱这个的,况且严格来讲,这歌虽然正确,但还真不适合作为他的原创。
理由很简单,就如徐婧所想,他一個十六岁嘴巴没毛变声期尚未结束的小毛孩子,哪来的洋装穿在身,哪来的身在他乡?
说白了,他跟祖国亲近着呢,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土生土长的。
于是既然没人关心,他便老老实实,借坡下驴,安心教起了歌。
至于这歌到底哪里来的……
以后再说。
毕竟也不是完全无法解释,创作嘛,想象,带入,那是很正常的手法。
就好像李白苏轼这些诗词大家,谁还没几首女性口吻的作品?
那人家也不是女的啊!
一句话,只要找不出原创,那我就是原创。
只是这进城的路到底漫长,所以学会之后,大家又轮流着继续唱,而后又有人背起了诗词,语录。
……
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木炭静静燃烧着,当车辆开进城,已是上午八点多。
此时的车上已经安静了,一方面是闹了这么久,累,一方面是来到这里,大家本能的感到拘谨。
此外,相比唱歌背诵语录,这些乡下来的青年男女分明对此时车外的世界更感兴趣。
陆言也一样。
此身也好,彼身也罢,都是头一次走出县城,来到市里。
市里的情况,说实话也就那样,低矮破旧的房屋,坑洼窄小的路面,人们推着独轮车,赶着马车,总体而言并没有比县城强到哪去。
甚至有些地方,给人的感觉跟乡下也差不多,还显得杂乱,拥挤。
非要说那里不一样,大抵也就是自行车多点,拖拉机多点,有三蹦子,偶尔能看到公务用的吉普和方壳子轿车。
然后,城里人普遍看上去穿着打扮更好些,保养得也更好些。
但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七十年代的城市是这样的,城里不光可以跑拖拉机,还能跑牛车马车独轮车平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