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陆言发现,这便宜二姐可能不止傻三年。
不然怎么能问出这么神奇的问题呢?
这离婚证谁的,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
最终却还是笑着说道:“当然是二姐你的啊,要不是你的,上面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名字?”
“我的?”
“可是,我没离婚啊!”
陆琴还是不懂,好端端的,怎么就离婚了,她没有啊!
她只记得她看到弟弟就晕过去了,她可不记得她离了婚。
陆言叹了口气,握住那双粗糙得不像样,都快五月了还残留着冻疮结痂的手。
“二姐,你听着,你确确实实就是离婚了,从今往后,你是你,谢家是谢家,你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这事我找人办的,谢家那边也同意了,等你出院了,就带着大丫二丫回咱家去,往后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娘仨。
二姐你也别担心会给我们增加负担,有人在背后说闲话影响我跟小晴娶媳妇嫁人。
没事,我们是亲姐弟,亲姐妹,我们不在乎那些,我们都希望你回去。
而且实不相瞒,我们家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会给你安排工作,到时候就算我们不帮忙,你也可以供大丫二丫读书,让她们健康长大。”
思来想去,陆言还是没说具体的经过,免得二姐担心,也免得二姐纠结。
毕竟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陆琴显然也没想到这一晕就晕出这么大件事,毫不知情就连婚都离了。
关于这件事,起初她是不信,而后便是欣喜,迷茫,再之后,便成了痛苦,纠结。
说白了,她是想离的,那个男人,那个家,她既不喜欢,过得也不好。
但她舍不下孩子。
她也害怕离了之后成为娘家的负担,连带着让娘家弟弟妹妹一起跟着蒙羞。
过来这么久,陆言也已经有些能理解当下这些人的想法和心境。
见这便宜姐姐闷声不吭又哭起来,那模样,似乎比吃不饱饭遭遇毒打还要痛苦,不由又一阵心疼。
“好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乖,快不哭了,这是好事,我还想着好好庆祝庆祝呢!”
“……”
一边帮着抹泪,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哄。
不曾想这姐姐却越发放肆起来。
“就哭。”
“欺负我,都欺负我,连你也来欺负我。”
“两年了。”
“这两年你一次没来过,一来就这么霸道,陆言你没良心。”
“……”
好伤心。
哭得好大声。
一时间好多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偏偏她还没自觉,哭着哭着又死死抱住,勒得人几乎要喘不上气。
陆言……
艹!
我哪里没良心了?
明明是陆老三那两口子没良心好不好!
陆琴,你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