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听到脚步接触地面的声音,心中却是一放松。
‘狗东西,用高科技踢我,难怪那么疼。’
“袁老,您又要出去吗?现在已经到晚上了。”
“嗯,你去和……,算了,之后我自己去吧。”
“好的,那需要调派警卫部门跟着您吗?”
袁老没有说话,已经离开很远了。
这就是袁老的拿手好戏,像是古代的缩土成寸。
但是袁老却说这不是缩土成寸,而是叫什么流刑。
这个军官向已经消失的袁老的方向敬了一礼后,走向自己的住所了。
在基地外面,袁老的身形在游乐园中逐渐浮现,好似尘埃组成了袁老一般。
而早在这里待着的,正是劳里。他已经坐到了坟堆之上,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酒葫芦,仰头一喝,便是无数醇香美酒入喉。身上顿时暖意上升,这接近零下30度的晚上仿佛也不再那么冷了。
“这和你有关系?”
面对袁老的问题,劳里并没有回复,他抹了抹身上的胡子上的酒珠。
“这里面藏着什么,你知道吗?”
袁老周围突然开始扭曲,本来是蒙上阴霾的游乐园废墟,此时却换了天地,变成了春风吹拂的翠绿草原。
“一上来就开领域,你的身体顶得住吗?”劳里爽朗一笑。
“试试?”
劳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还是留着点体力去收拾烂摊子吧。”
劳里眼中不再复白天时的漫不经心,满眼清澈。“虽然我把他引到了那边,但是我可不敢保证,血玄黄基地不会受到波及。”
袁老顺着他看向的地方,看向了远处。那里袅袅炊烟,如同从天落下的丝带。
劳里看向袁老,“我是一个商人,我在这里埋下了煤矿,如果我只获得一堆火,我会觉得有点亏;如果我能获得一个巨大的火灾,我会觉得这次不亏不赚;只有我获得了一次毁天灭地的爆炸,我才真正盈利。老袁,你觉得我这次,挣不挣钱?”
袁老不响,远眺那条炊烟。
“23岁的你,在干嘛呢?”
“23岁的我”躺在椅子上的祁奕顿了顿“在杀人。”
“杀哪些人?”
“不知道,我看不到他们,只是感觉到有物体向我靠近,就解决掉。”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他们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不响。
“你在哪里杀他们?”
“岛上。”
“哪个岛?”
不响
劳里追绕着杀人这件事情追问了无数问题,但是一旦问到一些关键问题时,祁奕便不再说话。
最终,劳里不再深究这些问题,而是询问祁奕。
“那你是如何杀了他们呢?不怕伤及到自己一方的人吗?”
“不会。”
“你怎么做到的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祁奕面色平静,但是并不说话。
“没有看到么?”
“不是。”
“那么,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拨断了弦。”
“拨弦,是用弓箭射杀吗?”
“不是”
“是用钓鱼线勒死他们吗?”
“不是”
“是……”
“不是”
一个人的不响,终于变成了两个人的不响。画面中的劳里揉了揉脏乱的头发,苦笑。
走到视频录制的地方,关掉了录像机。
袁老看到的所有画面,到此终止。
今天或许就是他们能看到,什么叫做,拨断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