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牛头马面又来了……
……
时空又乱流,宇宙再错乱。
高展却隐约听到牛头马面在说话:“放弃吧,没救了,通知家属吧。”
……
“衙内,这就是林娘子家……”
高展再次恍惚醒来,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些身着白衣的根本不是牛头马面,而是医院的医生。
鲁智深的铁拳的捶打、禅杖的重击,实则是心肺复苏的电击。
三轮心肺复苏抢救无效,最终放弃,自己便正式魂穿水浒。
一定是这样的。
那么是不是说,若是这次穿越再被鲁智深打死,这一世的我也就彻底“嗝屁”了?
一想到此,高展心慌。
有心转身逃跑,苟全性命,又不甘心。
凭什么白白被鲁智深打死两回?
扭头瞅瞅挑着灯笼谄笑的高狗儿,气不打一出来,喝令手下:
“把他给我砍了!”
众帮闲不明所以,高狗儿也愣了:“衙内,是我,高狗儿?”
“砍的就是你个王八犊子!动手!”
一个护卫犹豫着上前,一边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高衙内,一边慢慢拔出刀来,试探着问高衙内:“真……砍?”
“砍!”
高狗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是高狗儿啊,小人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为何杀我啊?”
“放你妈的嘟噜屁!”
高展抢了护卫手里的钢刀,冷笑道,“我让你死个明白,也让他们听个明白。
“你结交赌徒,欠下赌债,勾结相国寺在逃凶犯鲁智深,把我骗来这里,加害我的性命!
“还有!躲在这内宅之人根本不是林娘子,而是朝廷抓而不获的在逃凶僧鲁智深,是也不是?”
“啊?”高狗儿大惊,“您您……您是怎们知道的?”
“少废话!!”
高展不由分说,斜肩铲背将高狗儿砍翻在地。
不解气,又“噗噗噗噗”捅了好几刀。
众人大惊。
许久,有人反应过来,纷纷恭维高展:
“幸好衙内明察秋毫,否则便铸成大错。”
“衙内在此稍候,小的们进去将那和尚抓了,替衙内出气!”
众人拔刀抽剑要往里闯,高展喝止:“慢!”
众人站住:“衙内有何吩咐?”
高展说道:“鲁智深曾是老种经略相公手下的提辖官,手使一杆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凭你们几个也是他的对手?”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也有人原本打心眼里瞧不起高展,暗自诧异:这货还知道这些?
“依衙内高见呢?”
高展看了看众人手里的火把,说道:“用火!过来!”
高展将众人聚到身边,小声叮嘱一番。
众人四散准备。
不一会儿抱来许多木柴,暗夜潜行、蹑手蹑脚、一趟一趟将木柴送进内宅,将门窗用干柴堵个严实。
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几坛子松油、菜油,倒在木柴之上。
一切就绪,高展一挥手,两个随从将浸了油的木柴点燃。
正是隆冬时节,久未下雨,天气干燥。
干柴遇烈火,一时间浓烟滚滚、烈焰升腾,将房屋的门窗瞬间引燃,烧得“噼啪”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