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赵得认真点头,“也有可能是因为咱机谋过人,时知县不还说咱俩是卧龙、凤雏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两人像是找到了正确答案,越发自信。
来到雷横家,雷横不在,只有雷横的母亲在家,她不知雷横去了何处。
赵能、赵得就在三街六市一路沿街寻找,最后在一处赌坊找见了雷横。
赵能、赵得闯进来,拍了拍正在赌牌的雷横:
“雷都头,知县老爷传唤,请你赶紧到县衙听命。”
雷横今日点儿背,输掉了二十几贯铜钱,正没处撒气:“他妈的,我都说了不当值,他又找我做甚?”
赵能现在跟雷横的级别一样,不再怕他,较真道:
“知县让你去,你只管去,说什么废话?”
雷横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管我?”
赵得腰杆一拔:“忘了告诉你,高知县刚刚提拔俺兄弟二人也当了都头,以后与你平起平坐,俺管不得你,你也管不得俺。”
雷横瞥眼打量他们。
赵能、赵得扬眉、撇嘴、抬下巴,神情倨傲,不像是在说谎。
雷横诧异又憋闷:心说这俩扶不起来的夯货也配与我平起平坐?
有心再不去,怕真的激怒高展。
他能破格提拔赵能、赵得,就能强行拿下我雷横。
雷横强忍怒火,烦闷起身,随赵能赵得去见高展。
……
县衙内宅,高展正在秋月、海棠的服侍下挥毫泼墨,作一幅山水画。
已完成大半,正在一块巨石之上,写下“黄泥冈”三个字。
雷横进来,并不跪拜,只抱拳施礼:“知县在上,雷横有礼。”
高展像没听到一样,只顾作画,不理不睬。
赵能、赵得见雷横受到冷落,略略撇嘴,颇为得意。
雷横不爽,提高声音道:“步兵都头雷横求见高知县,不知召见小人有何见教?”
高展指了指凳子:“坐!”
照旧不慌不忙作画。
雷横坐了,焦躁等待。
许久不见高展理睬,更不耐烦,便主动提起赵能、赵得被提拔为都头的事情:
“高知县,我听赵能、赵得说,你提拔他们当了都头,可有此事吗?”
高展并不停笔,轻描淡写反问道:“雷都头以为不妥吗?”
雷横憋闷道:“不敢,小人只是觉得,赵能、赵得武艺平常、愚蠢可笑,既无资历,又无功劳,只怕上下不服。”
“你说谁?”赵能、赵得十分不爽。
“愚蠢可笑?”高展停笔,扭头看看赵能、赵得,又冷冷地望望雷横:
“我倒觉得他们兄弟二人忠诚耿直、认真负责,不像有些做公的,我让他向东,他偏偏向西;我让他无罪释放,他偏偏敲打竹杠。
“别看衙门上下公人众多,却都不听我调遣。雷都头,换作你是我,无人可用,你当如何?”
雷横心头一惊,知道他敲诈晁盖无辜乡邻之事已经败露。
想要辩解,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一时间吭吭哧哧,憋闷难言。
赵能、赵得见雷横窘迫,心情更加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