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药燎了之后,赶到的父亲就与陆杰的父亲一起打车将我送入了市内急诊,经过急诊医生一番查看,诊断,给我下了一纸三级烧伤的诊断书。当父亲问起最重要的“是否会在脸上留下疤痕?”问题时,医生的回答让父亲悬着心放了下来,“这种程度一般不会,恢复过程中注意防止暴晒。”。随后,给我脸上涂抹了一些感觉冰凉的药膏之后,又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开了一大堆药膏,抗生素等药物,并嘱咐父亲明天一早把纱布解开后,就开始每日涂抹即可。
当晚,母亲就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我由于脸部被烧伤需要在家休养。一回到家,母亲十分心疼的看着头被包成一个粽子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给涂抹的药膏起效了,我一边跟母亲嘟囔着“没事没事,我困了,妈,想睡觉。”,然后我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起床感觉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之外,脸上并没有疼痛感,这让我差点错觉的以为昨天的烧伤已经被药膏治愈了。于是,兴冲冲的就让母亲帮我解开了缠着的绷带,当绷带完全解开之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颗黑炭头。
父亲又再次拉着我去了趟市里的医院,医生看着再次泫然欲泣的我,安慰道“没事,这是正常现象,等外面这层黑壳脱落了,一直喷那个抗生素以及滋养药水就行,注意千万不要用手抓挠,再痒也不要。”在医生的不停保证之下,我终于放下了心。于是,我顶着一张黑脸又回到了家。
看着镜子里的这一张黑脸,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碰了碰,没有痛感,有点硬,像是受伤后的结痂,心里安慰着自己,只要不疼就行。母亲为了照顾我,也选择了休假。我每天就是吃了睡,喷烧伤药水,自从喷了药水之后,脸上又多了一丝丝像是挠心痒的那种感觉。为了谨遵医嘱,不至于以后在脸上留下伤疤,我是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躺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家里就来客人了。班里的同学来看我了,甚至还集资买了一些小礼物,女同学看我一张大黑脸,流露的大多是同情的表情;那几个没人性的狐朋狗友,见了我顶着一张大黑脸从头笑到尾,要不是担心我之前白皙的大脸可能会因为动作过激而影响恢复,我真的想冲上去暴打他们一顿。对我来说,无比煎熬的探病终于结束了,看着一桌子同学们买的小礼物,其实心里还是挺开心的,都是满满的同学情谊。对于我一个异乡人来说,这种同学情谊就显得更加的弥足珍贵。
送走了同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是我自吹自擂,虽然本人是个小胖子,但是皮肤却随了母亲,生的是又白又嫩的,我现在的愿望朴实又直接,希望能变回以前的小白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