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寝室的路上,我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心花怒放,回想着白天的滋味,短短几分钟就让我觉得不枉人间走一遭。
寝室门口,在我快推门而入时,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厕所来。”
又是异能者吗?找我干嘛?
我带着疑惑,转身走向五楼的公厕。
“仲裁骑士—金色仲裁。”
“五行使者。”
我成为异能者时日不多,只知皮毛,那位帅哥告诉我他的境界这点我知道,不过刚入异能者的行列不久,他说了也白说,理论上我该回上我的境界,惭愧惭愧,老夫还未入潮汐境,算无境之人,因祸得福的是,正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境界代表着什么,我才没沦落到大小便失禁只是“受了点伤”。
我被他放到医院,躺了十多天,他良心未泯主动承担了我的医药费,姜梦纱和朋友们给我发的消息都被我搪塞过去,学院那边并没有反应,应该被那个仲裁骑士摆平了,我问他为什么揍我,他漫不经心的说:“看你不顺眼。”
好吧,对于这场无妄之灾我认了,谁叫我拳头没他大。
那个仲裁骑士走了,留下我单独一人在医院,还有一个女护工,一个五十多岁的护工。
我不喜欢医院,特别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
万念俱灰,羞愧难当,奇耻大辱,我气的牙痒痒,内心发了毒誓,今生必报此仇。
“别害羞,我都五十多岁了,娃娃都带了两代,什么东西没见过……”
说实话挺别扭的,我身心都在颤抖,这份委屈我还无处发泄,报仇吧,估计很难,我潜心修炼几年后估计连他影子都找不到,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大海捞针,谁会大张旗鼓的把仇人二字写在脸上,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吧,越想越气,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呀,法律何在?正义何在?
医院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听隔壁吵架。
女:“吃呀,不吃怎么好得起来?”
男:“你温柔点嘛,饭都洒到我身上了。”
女:“怎么温柔?其他人温柔有那个愿意来照顾你?”
男:“话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有事情。”
女:“我就没事情?”
男:“没有。”
女:“那我走了。”(愤怒,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男:“你想要我死呀?”
女:“你自己找死。”
我扭头很难,一动就痛,可我还是想扭,想要一睹芳容。
男的躺在床上,看不清面容,女的大约40多岁数,微胖,肌肤偏黄,看样子就饱经风霜,我小时候经常看见这样女人,在我外婆那边,这样的女人能干,好生养,能取这样一个女人是男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很难想象,他们是夫妻,我有段时间认为那个女的是护工,。
我生平第一次见这样的夫妇,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女的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楼层都能清晰的听见,男总爱顶嘴两句,
当然了,可能是我没见识,井底之蛙,像这个女的这样豪气干云的,我真是第一次见,我记忆中能搜出类似的人,就是我的奶奶,不过奶奶经常向爷爷服软,这个男的从我进来开始我就听见他天天被骂,每次都唯唯诺诺,如果从打是情骂的爱来看,他们很恩爱。
我旁边还有个床友不过那个人看起来不聪明的样子,经常会嚷嚷给我武功秘籍,我要武功秘籍!
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还是被他的话吸引了,好奇的歪头看,这个时候照顾我的护工就会去拿一本挂在墙上的书,我看不清楚那本武功秘籍的名字,不过我那床友每次都看得很认真,还会认真的比划,坐起身子即兴发挥,我那个时候都在想不会是什么门派掌门吧?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人不可貌相,不是吗?
值得一提的是,照顾我的那个护工除了还负责照顾那个喜欢看武功秘籍的床友外,隔壁病房还有一个,当然,我没有怪她不负责不专心的意思,相反她很认真,比我们三个人都晚睡,比我们三个早起,就是说话比较有意思,总让我萌生大忽悠的感觉,哈哈哈,偶尔还能在她身上感受到我奶奶的语气。
后来,我出院的时候,我满怀期待的去看那本挂在墙上的武功秘籍,好家伙,健康手册!
另一边。
运动会快到了,各班都在筹办,我们专业的人并不喜欢运动,王有才看到空空如也的名单,一筹莫展,眉头挤出了三条杠,思来想去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班会,每个人都低着头,玩着手机,大气不甘喘一下,王有才努力的想活跃气氛,没人搭理他,就肖坚强,陈玉堂,黄瑜等几个玩得好的捧场,掌声中,王有才看着活跃的肖坚强灵光一闪。
“肖坚强给你报个百米怎么样?”
“啊?!别,我不行。”
肖坚强吓得忙摇头。
王有才乘胜追击,道:“这是你学生生涯最后一次运动会了,想清楚,别留遗憾。”
王有才这句话敲得响亮,让不少人意动,其中就包括了刘聪明。
(路人甲:护工奶奶对你干了啥?
我:“自己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