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医院吗?”
……
壮汉将齐胜天安置在床上,走出寝室,怒道:“安静点!老大又不是普通人,别拿你们和老大比!”
远去的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白:“你下手太重了吧。”
周:“还好,躺个把月而已。”
白:“去图书馆?”
周:“去哪里干嘛?”
白:“那你去哪里?”
周:“好吧。”
白:“我没记错你没上个大学吧?”
周:“你不也一样?”
白:“我去过。”
周:“我没去过?”
白羡儒尴尬而礼貌的微笑,扯开话题,道:“我从进来就经常听见有人议论一个叫姜梦纱的人,不止一个,很多,听他们的语气好像十分仰慕,估计很漂亮。”
周厌世鄙视道:“老哥,都是人差距有多大嘛,咱们什么没见过?你还在乎一个女人?”
此话戳中了白羡儒的痛处,他神情落寞,道:“厌世啊,怎么能这样说呢,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我只是欣赏懂不,览天下美人一直是我的憧憬,只可惜修行误我。”
看着愁眉苦脸的白羡儒,周厌世没有办法,道:“好吧,那咱们去找,先说好,别想让我帮你。”
白羡儒哭丧的脸立马阳光灿烂,怕攀着周厌世的肩膀,拍胸脯保证,“放心啦,我情报早就打探好了,这个姜梦纱常在图书馆。”
周厌世错愕道:“你咋知道?”
白羡儒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道:“厌世啊,你不玩手机吗?”
周厌世道:“没空。”
白羡儒道:“你兜里的是啥?”
周厌世没好气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去图书馆的途中,白羡儒絮叨个不停。
“听说姜梦纱美得不可方物。”
“你是不知道,网上把她描述得多么夸张简直是天仙下凡。”
“美中不足的是她好像有男友了。”
周厌世拿他没有办法,太闹心了,看外貌,白羡儒还是一个正常人,长相虽然普通,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还是偏阳光的,当然了,周厌世知道,白羡儒是闷骚,有点道貌伟然,他爱财,爱色,提及钱或者美女,不管多奄,都会来精神,不过呢,正如他所说,白羡儒确实只是欣赏,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视财如命也是有原因的,白羡儒的经历他自己还要惨。
有一天,他们俩对饮,微醺,月色朦胧,两人开始比惨,白羡儒耐心听完周厌世的经历,猛灌一口酒,开始发言。
“确实,你也挺惨的,咋俩可真是难兄难弟,不过我是你的花绝对不会回去看父母,最多给钱回去,凭什么我们受这罪啊?”
“我母亲在我没学会走路前就离开了我,我父亲呢,爱赌博又是一个酒鬼,你知道吗,一个落魄人心中有怨,喝醉了酒无处发泄,你猜猜你怎么着?他把矛头对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说实话,我到现在心中仍然有狠,很幸运,我活着长大了,没很你说笑,我在被揍得几次濒临死亡,我影响最深刻的是他把我提起来摔在猪圈里,一脚给我踢了过来,踢在我胸口上,那一刻我体会到了死亡的滋味,我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知道吗,那短短几秒过得真的很慢,恢复呼吸后我也无法动弹,于是我在猪圈过了一夜,说实话真他喵的臭。”
“在我读初中时,那个便宜老汉带回来一个女人,我不敢相信负债累累的老汉居然给我找了个后妈,虽然我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他长得不差,骗女人的功夫更是一流。”
“那个女人后来给他又生了一个小孩,我常常感概自己地位不如狗。”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宣泄口,而我的宣泄口是学校,我性格暴戾,喜怒无常,老师扇我耳光,我挺直了腰板求他打死我,笑死我了,他又扇了我几耳光不打了,居然不打了,哈哈哈。”
“更可笑的是,老天爷居然怜悯我,他怜悯我,我觉醒了异能,这是是可怜我吗?。”
白羡儒逐渐疯癫,但不一会儿他冷静了下来,接着开口。
“我本名不叫白羡儒,是我后来自己改的名字。”
“我自甘沉沦,越来越泄气,不过我这么也没想到,在我17岁那年,我的表妹居然将我打捞了起来,她很漂亮,很聪明,她让我知道到了什么是亲情。”
“最后她问了我一句话,你怎么称呼你的现在的这个母亲,他们俩离婚你是什么感觉?”
“我惊了,要知道她比我小了整整七岁,我回答她的是,没什么感觉,他们过他的,我过我的。”
“后来我想了许多,我真的很揪心,我不想她重蹈复撤,不希望她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于是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我要变强,变得能保护她。”
“后来你就知道了,我来到了狱魔殿,然后……”
哐当一声,白羡儒头重重的落在酒桌上,昏睡了过去,那份悲哀,那份被生活所抛弃的感觉,周厌世感同身受,他也知道白羡儒遭受苦难的远不止这些,多年来的委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周厌世将白羡儒扛到床上,周厌世是19岁觉醒异能加入狱魔殿,这一年自己20,他21。
周厌世想到这里,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眼四年就过去了,转头望着目光炯炯的白羡儒,这个奇怪的家伙,这个最好的兄弟。
周厌世嘴角露出微笑,白羡儒看着莫名其妙的笑容,一个闪身拉开身位,双臂抱胸。
“我不搞基。”
“滚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