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阿方索!我太喜欢这个礼物了!你不愧是圣诞老人!”
“难得看到你这么高兴,”阿方索回到桌前坐下,“你这开心的样子……我都快把你认成安娜了。看来你真的喜欢这个礼物啊。”
“喜欢。”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了。”老人家把玩起桌上的油灯来。“可是绿蒂,龙可不是让你们拿去玩耍的,你刚才说的对,我确实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绿蒂长舒一口气,然后在床边坐下,“我给你送的信看了吗?”她问道,“大概还没收到吧?”
“我没收到你的信,写的什么?”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绿蒂消沉地说,“这次的目标,他先我们一步从酒店离开了。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他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总之找不到他了。我们没有盲目地追,决定要先让你知道。”她抬起头来。
“任务取消!那个人你们就不必追了。”阿方索把灯罩重新盖上,“现在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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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冬荻南在一片欢愉的声潮中醒来。起床后,他在镜子前整理好衣装,就出门了。
维恩正门口等候,看到冬荻南出来了,他问候道:“圣诞节快乐!老爷。”
“圣诞节快乐,维恩。”
冬荻南坐上马车后,维恩驾着马车前往学院。大街上是一片欢腾的景象,商店的门前放置着圣诞树,红花和白烛点缀其间,照得树叶闪闪发光。
冬荻南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进去后走到窗前,打开窗帘把阳光迎进来。
冬荻南走到桌前,把装着角的黑色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他看着这个普通的东西,心里有点打鼓。他怀疑这玩意儿不能让实验取得成功。
冬荻南要开发的是一种可以让失去生命体征的死物再现生机的炼金术。两年间,他都是在做这个工作他坐在桌前,看着这个让侯爵耗费巨资才拍到的小东西,心想,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他把从侯爵那里拿到的那张写有配方的羊皮图纸铺在桌子上,确认自己的操作没有错误。
他用锉刀从角上磨下粉末放在一个小石碗中,然后把它和红石以及鲸骨的粉末掺在一起,用杜鹃的血混合,揉搓成团。接着,他从木架上取出两颗由草药制成的辅助材料,他仔细核对羊皮图纸上所记载的草药的名字:舌苦根、布明草、墨英、白陆阴、灵仙。确认无误后,他把这两个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和刚做好的一起放在手上,走出了实验室。
他来到炼金洞,一缕阳光斜斜地投射在左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他走上前,把手中的三颗珍珠般宝贵的材料放在石头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大致相同,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冬荻南后退一步站开,抬起右手,开始对着炼金材料释放灵力。渐渐地,四条血红色的丝带一样的东西慢慢出现,每条丝带的边缘缠绕着黑色的薄雾,它们像流水一样从他的手中流出,成螺旋状缓缓地向石头上的三个炼金材料涌去。它们把炼金材料向上托起,托至半空,便以其为中心不断对其缠绕和渗透,宛如红龙戏珠。
它们并未严丝合缝地把材料包裹其中,而是留出很大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三颗炼金材料不停地上下、左右旋转,并逐渐发出金色的光芒。冬荻南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团金光,它在不断扩张。
冬荻南能看到那三颗小东西在慢慢地分解,重新变成粉末,它们像星空中的一片尘埃一样飘散,停滞下来。然后,它们又以一个点为中心,不断地旋转着向它靠近,渐渐地,一颗新的充满能量的炼金药品慢慢孕育。
忽然,金光迅速膨胀,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山洞。冬荻南眯起眼睛,仍然坚定地看着炼金药品的变化。金光散去,在他血红色灵力的环绕中,一颗炼金药品在里面微微泛着黄金般的色泽。
冬荻南的嘴角弯成一钩新月。他伸出手,把它抓在手心,激动地感受着它的温度。随后,他回到实验室,把一个盛着福尔马林的方形玻璃器皿从木架上取下来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液体中浸泡的那只杜鹃的尸体,虽然它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雾白色,但是由于它的翅膀展开着,从一定的角度来看,它像是即将要腾空而起。
冬荻南把玻璃盖打开,把刚炼成的金色颗粒放在里面,水面溅起一朵水花后又恢复平静。冬荻南坐在桌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再次使用灵力具现。灵力集中在指尖,从指尖渐渐涌出的灵力形成一根红色的细柱,上面缠着丝丝黑色薄雾。红色的灵柱向前推进,穿过玻璃,抵达金珠坠落的地方,前方的灵力开始分散成雾,把金珠包裹住。然后,金珠渐渐碎裂,又分解成粉末,飘散在福尔马林中。水色逐渐浑浊,最终变成灰白色,杜鹃的身形像隐匿在清晨的浓雾中,模糊不清。
忽然,福尔马林溶液的表面开始涌动,接着冒出很大的水泡。很快,福尔马林溶液像半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起来,一个东西跃出水面,腾空而起,那是杜鹃!从它濡湿的翅膀上飞溅出的水滴在冬荻南的手背上。但是冬荻南根本不理会,他看着全身湿透的杜鹃在空中颤巍巍地飞着,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实验终于成功了!
冬荻南激动地看着在屋里飞舞的杜鹃,以至于忘记把它抓住。他镇定了一下,回过神,走到木架前把那只铁笼子打开,用灵力抓住杜鹃,把它关在了笼子里。
冬荻南提着笼子把它放在阳光下,照到阳光的杜鹃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没有燃烧也没有变成一堆白灰,它神气活现,甚至张开了翅膀晒太阳。
冬荻南回到屋内,把那根宝贵的角小心地放回黑木盒子,然后把盒子藏到木架后面的暗格之中。他回到椅子上坐下,悠闲地抽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