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井红带着几个狗腿子,乘着马车去了怡红院。
因为心情不好,酒喝的凶醉的也快。一个姑娘不小心碰洒了酒,就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两句又扇了两个嘴巴,哭着跑了出去。
门外伺候的龟奴不认得吴井红,于是将此事告知了老鸨子。
老鸨子一听此事顿时炸了毛,带着家丁护院气势汹汹推门而入。
“呦,吴公子?您什么时候来的?这些该死的下人,吴公子来了居然不去告诉我。”老鸨子认得南京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当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坐在吴井红身旁柔声道:“公子心情不佳,这些狗奴才居然还惹公子生气,真是该死!”
“还是老。。老鸨子懂事。”吴井红醉眼惺忪,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指着几个狗腿子骂道:“你们几个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连叶童都打不过,废物!滚!滚!”说到激动处,吴井红抓起酒杯连扔带砸将几个狗腿子赶了出去。
怡红院的老鸨子听到叶童这两个字,眼皮下意识的跳了跳。
“公子,您说的叶童,可是那天统司的京师银牌行走叶大人?”老鸨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是他!今日羞辱我,他日我必定要让他万劫不复!”
老鸨子对叶童可是恨之入骨,她眼珠转了转,给吴井红又倒了几杯酒,一边陪他喝酒一边套话。
吴井红哪有那些老江湖的城府和心思,醉酒之后只觉得老鸨子温柔细腻,于是将一腔委屈难过都倾诉了出来。
“公子,这叶童现在权势滔天,也不止一次欺辱我怡红院,公子可还记得我从小养大的花魁天雅姑娘吗?”老鸨子说到这,忍不住落下泪来。
“天雅姑娘曾经对我表达过对公子的倾慕之情,我想着等公子过两年娶妻之后,给公子添一房妾,也算给天雅找个好归宿。”
老鸨子见吴井红瞪着猩红的眼睛喘着粗气望着自己,忍不住心中冷笑。
刚才拱火拱了半天,这吴公子都只是低头自顾自骂骂咧咧。现在说到天雅,这吴井红才终于冒了真火。
“你。。你是说天雅对我有意?”吴井红沉声问道。
我呸!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要不是出身吴家,你那个长相都不如个要饭的!
老鸨子心里腹诽,嘴上却说道:“公子才高八斗风流倜傥又出自名门,哪个姑娘不倾慕怀春?天雅姑娘出身卑微,但好在这么多年有我看护着依然是完璧之身,她与公子也算是两情相悦,我便留了个心思想给公子添一房妾室,也算是圆了天雅和我的心愿。”
说到这,老鸨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恨声道:“可恨那叶童,仗着自己银牌行走的身份,压着我怡红院愣是将天雅掳掠到了天香院!天雅怕我与叶童撕破脸皮最终连累怡红院,只能洒泪与我离别,被那恶人拽进了魔窟!想来。。也已经被叶童糟蹋了!”
‘啪!哗啦!’桌子上的盘碗酒杯被吴井红猛地扫落在地。
还差一把火,老鸨子偷眼观瞧已经怒不可遏的吴井红,继续拱火道:“奴家曾经跟叶童暗示过天雅倾慕公子,可是叶童却说即便是南京吴家,他也不放在眼里。”
老鸨子悲声大哭道:“公子,天统司权势滔天,公子还是忍了吧,真要是斗起来,奴家怕公子会吃亏。那叶童连吴家都不放在眼里,公子又怎么能斗得过他。”
“老鸨子金陵城宵禁之后,你可有出城之法?”吴井红忽然问道。
叶童还不知道吴井红已经被老鸨子成功拱火,失去理智要找强人杀掉他这个天统司行走。
他急匆匆带着两小只离开书院,就是回去准备抄家事宜。
抄家啊!只有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的桥段,现在终于要在叶童的人生中上演了。
什么勤劳致富都是扯淡的,抄家才能致富。
两小只完全搞不懂叶童的亢奋是从何而来,不过看这表情肯定是要去做坏事,所以两小只表现的也特别兴奋。
此次事涉金陵两大世家,分别是张家和关家。
至于罗家,在叶童的斡旋之下躲过了抄家灭门的劫难,但是整个罗家的销售渠道和市场份额,叶童毫不客气的拿走了六成。
罗家的老太爷之前还跳出来蹦跶几下,拿着先帝御赐的宝物口口声声说要去告御状,后来佛堂的王妈妈登门一次,从那之后罗家上下全都安安静静再无动静了。
第二天一早,金陵城四城门告榜上贴出告示,将圣旨上的封赏昭告天下。
圣旨中对金陵府、镇海府、绍兴府知府都做了封赏,对抗倭一线的熊光县、兆仑县知县及相关作战部队也做了封赏。
在最后的位置上,将整个江南地区天统司千户、百户一个不落的都做了封赏。
这在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恩典。告榜一出,天统司上下一片哗然。
再加上之前叶童杂志上推波助澜将功劳都分了出去,杂志上连提都没提一句他自己,叶童在江南地区天统司、民间和官场的声望直接飙升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