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顺利夺回本子的方绮亭皱着眉头就开始数落起了眼前一脸懵比的男人。
“你这本子里难不成装着什么宝贝?”
揉着自己被拍疼的手背,周桢忍不住“嘶”了一声,不服气道。
“亏我还想着给你钓条大鱼补补身子,你就是这么对待搭档的?”
“看看,手都红了。”周桢说着就把身子凑了过来,将通红的手背伸到方绮亭眼前,呲牙咧嘴道。
方绮亭一愣,看着他手背上一大片红色,感觉自己确实反应过头了,脸上一红,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小小声道:“谁让你乱翻我东西了,活该。”
“方老板,你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明天要演唱的曲子?”周桢也不跟她计较,看向本子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听他这么说,还在苦恼怎么回答的方绮亭眼睛一亮,忙点头:“对啊,就是歌曲嘛。想着晚上一起讨论的,现在还只是草稿……”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意思。”
周桢本来还有些期待,一听她说是歌曲的草稿,瞬间没兴趣了。
切~
不就是个歌吗?整的跟谁没有似的。
“那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坐着歇吧。我继续钓鱼去了。”有些失望的周桢边说边冲方绮亭挥了挥手,自顾自离开了。
镜头拍不到的角落里。
回想起刚才那人说过的话,方绮亭慢慢翻开了手中的本子——
那是一个头戴渔夫帽的男孩,手握钓竿,嘴角微微弯起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不远处的浮漂。
是她画的素描。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的宝贝……
“哦吼,上钩啦!”
周桢豁然起身,猛抬鱼竿,手上用力一甩,就见一条体型肥美的大鱼浮出了水面。
“哇!”听见动静的时运惊呼一声:“好大的鱼!”
说完也不管自己的钓竿了,兴冲冲地跑过来看收鱼现场。
看着在水里不断扑腾的大鱼,周桢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看体型大小,这条鱼少说也有五六斤,做个鱼汤是绰绰有余了。
时运拿了把抄子,蹲在岸边耐心等待着。
只见周桢双手提着鱼竿,竿头已经弯成了一条弧线,捏着鱼线的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大鱼也跟着他的动作在湖里游来游去,来回折腾,离湖岸时远时近。
“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一下子钓上来?”唐晓曼也跟着下到坡地上,疑惑地问道。
大家都过来凑热闹了,她也想看看周桢能钓上来什么大鱼。况且这人刚才才帮了她一个大忙,这个场不能不捧。
“如果一下子扯得太紧,线会承受不住断掉的,线一断这鱼就跑了。而且这么一操作,鱼钩也可能会把鱼嘴扯掉……”时运很有耐心地向大家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唐晓曼瞬间明白了,摩挲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一个你来我往、相互较量的过程。这鱼要是一用力挣脱,周桢这边就适当地松松线,让它多游两圈。等到鱼游累了,他就用力拉扯。这时候鱼就会用力挣扎。”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等到这鱼没力气了,自然就跑不掉了。”方绮亭一边看着周桢的动作一边解释道。
“搜噶搜噶。”唐晓曼很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
“绮亭姐,你懂得还挺多的。以前也经常钓鱼吗?”时运笑眯眯地对着方绮亭说:“这次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钓鱼啊。”
方绮亭笑着回应了句,只是心思却随着吹来的夏风有些飘忽,就像摇摆的浮萍,扎不了根。
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周桢一本正经的侧脸上。
你来我往、相互拉扯吗?
方绮亭莫名想到了两人的相处过程。
就在她垂头沉思之际,离得最近的时运又是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