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本就足够柔软，再加上柳相的力场以及幻变无常的暗流。

唐问感觉自己有劲没处使，在水中无论如何挥舞手脚都找不到借力点，就好像溺水一样。

“还真不是平天拳！”

柳相看着身陷波涛大蛇，毫无反抗之力的唐问，心里意外道。

如果是平天拳高手，这时候只需使用‘狂牛铁身’就能挣脱水流的束缚，甚至将波涛大蛇震碎。

可眼前这牛头人似乎连发力技巧都没有掌握，力量完全没有收束起来，之前纯粹就是以力压人。

问题是生物力场不会骗人，柳相通过生物力场确实感受到唐问身上浓郁的平天拳气息，仿佛他就是最纯正的平天牛王。

这哪来的奇葩？

说弱，其实对方又很强，说强，弱点又太明显了。

柳相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该不会……这家伙是没有师承的野路子吧？

这时，唐问突然消失，下一刻凭空出现在他头顶，手持斧头猛的劈来。

“还有空间能力吗？”

柳相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摸清楚敌人的底细。

他侧身避开斧头，接着手对着斧头轻轻一拍，唐问顿时双手一麻，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到。

如果是正常人，这时候肯定会松手，但唐问双眼一瞪，反而握的更紧。

他咬牙忍着痛改变斧头的方向，横着斩向柳相。

这变招速度极快，如果是一般人就中招了，可惜这次对手是柳相。

电光石火间，柳相身体就像是水散开，等斧头过去之后，所有血肉重新聚合，接着他一步踏出，人出现在唐问腹部，一掌拍出。

力场武道·大蛇行掌波！

刹那间，唐问被拍出数十米，并且从腹部开始，全身血肉泛起剧烈的涟漪。

“啊！！！”

唐问全身青筋凸起，感到难以想象的痛苦，仿佛全身都被撕扯。

接着他腹部猛的爆开，裂口一直蔓延到肩膀处。

这一掌竟然穿透他的生物力场！

牛头人腹部裂开处，就像是胶衣爆裂，露出唐问的真身。

唐问大口大口喘气，难以置信的看着柳相，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变身后的身体，他嘴角缓缓流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你的生物力场很不和谐，虽然不起眼，但有经验的人很容易就能看穿。”柳相眯着眼，开口解释道。

这是真话。

牛王的生物力场与唐问自己的生物力场，还是有一定区别。

当两者混在一起时，唐问的生物力场会无限的趋同于牛王的生物力场，一般人可能察觉不到区别，但战斗经验丰富的二阶强者，交手一段时间就会分辨出其中的差距。

人就是人，怎么可能变成牛？

一旦注意到生物力场中的不和谐，感觉就好像眼睛进了一颗沙，想不注意都很难。

其实他能打破唐问生物力场，利用的就是那一点不和谐，否则以牛王生物力场那极致的刚硬，他想破防还得花更多的功夫，绝对没有如今那么容易。

柳相回答完问题，抬起手道：“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找一个好老师，野路子终究只是野路子，成不了气候！”

说完，他一步踏出，下一秒出现在唐问面前。

正当他想一指头插死唐问时，唐问前方的空间一阵涟漪，他的手瞬间消失，等他想要退后时，背后传来一股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