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唐问愣住了，脑海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将生物力场堆叠起来的信念统统劈碎。

对啊。

他自己的勇气呢？

为什么他要从牛王哪里获得勇气，为什么他不能本来就智勇双全？

“主人，你只是觉得平天牛王很强大，你喜欢这份强大。”柳相认真道。

接着他笑道：“那万一将来出现更强大，更有力量的灾兽，主人，你该怎么办？”

“你……说的对，我其实是在模仿平天牛王的霸道，在模仿它的勇与莽，甚至连战斗风格都在模仿它。”唐问沉默片刻，最终承认道。

因为平天牛王是目前唐问接触过最了解的生物，从它出生开始一直到生命结束，他都了如指掌。

牛王的脾气，牛王的风格，牛王的一切，他以为是养分，所以在牛王的生物力场帮助下，他觉醒属于自己的生物力场，亦未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牛王影响了。

还好，现在有柳相这个局外人提醒他，他回过头反省，自然明白柳相说的没错。

“人类的生物力场，确实不如动物来的纯粹，我们人类有自己的规则与秩序，有属于人类独有的智慧。

相比于野兽的生物力场，人类的生物力场更复杂，但也更有可塑性！”柳相看着唐问，认真的说道。

他抬起手，生物力场与手一起化作毒蛇，接着毒蛇又变回手掌。

这一手让唐问眼睛一下子瞪大，这不是钟勇利用头发模拟别的生物，而是从细胞层面改变自己的手，让手部的血肉变成一条毒蛇！

“在漫长的摸索中，先贤发现武道与生物力场最为契合。

虽然最开始武道与生物力场结合远远不如模仿某些动物来的强大，但武道与生物力场结合后所诞生的力场武道却潜力无穷。

从弱小到强大只不过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甚至最后远远超过单纯的模仿。”柳相认真的说道。

他起身退后两步，双手平伸，说道：“主人，接下来我打一次正心拳，您仔细看。”

“正心拳，乃是所有二阶超能者都必须学习的拳法，可用于纠正内心执念、妄念、怨念，练到高深处自然而然不会再被外物影响内心，影响生物力场。”

“虽然二阶被称作觉者，但其实知道太多并非好事，越是了解自己越容易走上歧路，在没有师承的野路子中，大多数二阶都会长歪。”

柳相一边说话一边出拳，他这时候反而没有那种阴柔的感觉，生物力场也不再极致的柔软，反而中正平和，仿佛成为绝对平衡的天平。

“主人，您应该感受到了，生物力场的性质并非一成不变，人类最大的优点就是利用工具，利用知识创造自己需要的一切。

当然，武道同样贵精不贵多，我也仅仅深修两门武道，一门是正心拳，还有一门则是大蛇渡厄神功。”

柳相打完正心拳，接着对唐问道：“如果主人对大蛇渡厄神功感兴趣，我可以教主人，这是蛇神教的镇教功法，唯有教主与下一任教主有资格学习，一旦学会所有招式，不说天下无敌，但也只有极少数人能造成威胁！”

“先教我正心拳，至于第二门功法，我再想想。”唐问没有立即下决定。

他还是觉得自己更喜欢又大又硬又猛又强的战斗风格，虽然柳相很强，但那种软绵绵，跟水一样的风格，他真不太喜欢。

这太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