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上的众人均被血书生的这豪气云天惊呆了。
他和郝大通刚做过一场生死之斗,还未等休息片刻,就一夜奔袭数百里,睡梦中取敌人首级,又全身而退,当真是不可思议,非人力所能及也。
“真人,幸不辱命,诛了恶首。”只见那血书生深深鞠了一躬,“但再多鞑子混球的脑袋也比不了真人的微言大义,白某愿意跟随真人在华山修道求真,还望真人成全。”
“云清道长大仇得报,全赖先生神威,道门一脉荣辱与共,我替八仙宫死难的道友们多谢先生了。”
郝大通自然是万般应允,不顾伤痛,扶起了血书生,“贫道打算在华山开宗立派,延续重阳真人之教诲,若是先生不弃,可来做个派中长老。”
几人好生安葬了云清道长的头颅,三柱清香缈缈升起,迎着刚刚爬出云海的朝阳,氤氲不散,算是给八仙宫之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郝大通顺手也收了玄诚玄灵两兄弟做了徒弟,给几十岁的李志瑾又安排了俩师弟,同时也算是完成了云清道长的遗愿。
“陆小友,你搭救了我这两个小徒弟的性命,感激不尽。两年半之后,九月初九重阳登高之时,就是我华山派正式树立山门之日,到时还望小友前来观礼。”
郝大通从茅草屋内捧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赠予陆方,“另外此剑你定要收下,算是华山派的谢礼。此剑无名,甚至还未曾杀过一名敌人,乃是我多年珍藏的一柄古剑,还望小友莫嫌。”
陆方本想推辞说自己并不会剑法,但少年心性好面子,开不出这口,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多亏了你的马,我才能一夜跑个来回。只可惜跑的太急,路上累死了一匹,仅给你留了一匹。”血书生听说了陆方乃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上的华山,也是十分欣赏他,接着说道,“我白某人不占晚辈便宜,看你带着短刀,这本刀谱你且拿去,随便练几招,也够你用了。”
陆方接过来一看,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反两仪刀法」这几个字。
血书生怕他不明所以,补了几句,“我纵横江湖,全靠自己领悟的这套刀法。此刀最是考验易理术算,你得多看些术算之书,更易理解。”
听他这么说,陆方也是想起来,后来中原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时,华山派确实有两老者,用起这反两仪刀法对战张无忌,想必是从血书生这里传承下去的。不过到了笑傲时期,华山派则变成了以剑法为主,全无此刀法的踪迹,应该是失传了。
自己仅擅长刀法,和那柄古剑相比,还是这刀谱更合心意,随即连连道谢。
见华山上事情已了,两个娃娃也已经安排妥当,陆方告辞下山,纵马缓行,继续往南阳去了。
出了潼关,陆方没有选择绕行洛阳再南下,而是翻山越岭,径直穿过了伏牛山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来到了南阳城西。
进了城去,陆方反而有些近乡情怯,自己一走好几个月,也不知小满姑娘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摸了摸贴身收藏的雪莲和两本秘籍,昂首挺胸,走进了周铁匠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