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遭了重创,心里清楚是自己嘴臭引起的,心中大骇,也不敢回头,连滚带爬的就逃远了。
徐清辰见为女伴出了口恶气,心里不免洋洋得意,正回头要看叶岚清,却看见此女秀眉微蹙,杏眼中流出一丝同情。
“徐大哥,你又何必和这不会武功的寻常道士一般见识,若是让全真教沾了骂名,可如何是好。”
徐清辰心中一惊,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吃,只能嘴硬坚持,“叶姑娘多虑了,这街上这么多人,总有为全真教打抱不平的,那道士口无遮拦,吃点苦头,日后也是长个记性。”
叶岚清知道交浅言深的道理,遂不再多说,和徐清辰一同离去。
反倒是对面的陆方,看见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暗骂一句“舔狗”。本来他认识那徐清辰之时,还十分仰慕他年纪轻轻,武艺高强,这下可把滤镜给全部打碎了。
既然等不到君宝,日子也到了九月初九当天,陆方不再耽搁,便带着小满径直往华山而去了。
等人群散去,华阴县城的一处偏僻角落,那受了重伤的泰山道士,正和一黑袍人交谈。
“宫主在上,不是老道我不卖力,确实是太过凶险了。”
“这几日我在华阴城内煽风点火,尽挑些全真教的丑事去说,应者寥寥无几。这全真教在关中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您瞧,今天还被那小道士打成了重伤,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不是正好做实了全真教嚣张跋扈的形象,你以为没有人关注么?那四处赶来的关中势力,眼睛可都盯着此处呢。”那黑袍人桀桀一笑,声音低沉,“前几年终南山一场大火,一鲸落而万物生,多少江湖势力冒头,早就把关中江湖分割干净。这凭空冒出个华山派,你以为他们会老老实实低头臣服?”
“远的不说,就昨日上山去的凉州崆峒派,也是戒意满满。”
凉州本就人口稀少,这基数一低,适合习武的好苗子自然也少,若是临近的关中被新兴的华山派占去,位处偏僻的崆峒派哪里还能招的到弟子。怕不是得像西域昆仑派似的,门派中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凑活传承着。
“那依宫主所言,我们今日还上华山么?”
“上去做甚,那郝大通肯定早有提防,我可不去触那霉头。等过几日大军合围,我们堵住下山的路,关门打狗。”
那黑袍人似乎信心满满,打算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华山派,彻底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
话分两头,陆方带着小满,此刻正走在华山山路上。
虽然那云台峰山高路险,但毕竟之前来过一趟,比起两年前,不论内功轻功,陆方都是十足的长进,是以爬起来轻松的很。
两人来到半山腰的碧翠亭,却发现和之前有了大变化。
郝大通在此处建了山门,石壁之上刻有“正气长存”四个大字,另安排了几个晚辈弟子在山门处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