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好看女子,不由看得有些痴呆。
青丝黑亮如宝石,发髻高挽似胧月,一枚碧绿玉簪斜插其间,更添几分颜色。额头光洁,眉儿弯弯,琼鼻高耸,一张樱桃小嘴似开似阖,雪白的牙齿散发着炫目的光亮,如画中人一样。
娥女脸上红云闪现,不免有些羞涩。之前阴婆婆私底下和她交代,天行还是块尚未雕琢的璞玉,不谙世事,对于男女之事还是个愣头青,说不得只能让她主动些。
可是自己毕竟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若非体内阴邪之气盘结,必须与天选之人结合,否则命不久矣。阴婆婆天生感应,精通卜筮之道,经她一番请神降旨,断定天行既是天选之人。
阴婆婆向来地位崇高,部落之人奉若神明,而且娥女自幼与其亲近,自然没有怀疑。再说,天行年龄长相不差,与自己也算般配。如今为了自身性命,也只好抛却那翻寻常女子的廉耻,于他做那男女之间的勾当。
娥女难掩内心紧张,她脱去鞋袜,放下纱帐,朝床里头躺下,声音细若蚊丝着道:“夫君,天色已晚,上床就寝吧!”
我顿时又吃了一惊,自己从来还未与人同睡过,而且还是个女子,难不成这也是治病的其中一环。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差其他神神道道的东西。
我拉开纱帐,正要躺到床上,娥女冷不丁又语带轻颤轻声说道:“夫君,你还没脱衣服。”
什么!还要脱衣服!我有些抓狂,虽然以前在山里,为了修行方便,赤身露体也属平常,但在其他人面前,这还是头一次。我咬咬牙,男子汉大丈夫,脱就脱吧,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随后躺到被窝里。被子暖暖的,香香的,缕缕热气从娥女身上传来,很是舒坦。
哈哈!老头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很羡慕。山洞里家徒四壁,平时睡觉要么草席垫着,要么直接睡在石头床上,哪里像这样,还这么讲究。
娥女背对着我,隔了段距离,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懒得搭理她,心思都放在了这一天来的奇特遭遇上。渐渐地,我有些乏了,一大早赶路,再加上一番折腾,睡意不期而来。
身边突然多了个男子,娥女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虽然两人名正言顺,已经结为正式夫妻,但真到要男女交媾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的害怕和颤抖。
天更加黑了,房间里的烛火渐渐熄灭,四周安静极了。娥女等了许久,也不见任何动静。她蹙着眉头,紧张的心弦不由慢慢放下,随即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鼾声。
娥女不由哑然失笑,果真如阴婆婆所说,此子淳朴的如一张白纸,甚至呆傻的可爱。她若不主动,今夜想要圆房就是个笑话。
思索良久,娥女银牙紧咬,她哆哆嗦嗦地把自己身上衣物脱光,然后胆战心惊地缓缓向我靠近。黑暗中依稀可见我稚气未脱的脸庞,此时他睡得正香,像个懂事的孩子。
我仿佛做了个梦,梦里我依然躺在红色纱帐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和我一样,身上不着寸缕,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动人,如高低起伏的山峰,又像波平如镜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