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骆大千被薛丽芬治的服服帖帖,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可他爹,也就是骆商的爷爷可是出了名的风流鬼。
刚才骆大千口里的小叔,就是他爷爷早年间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和骆大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薛丽芬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传统女人,最见不得这种不干不净的事,对小叔母子没一点好感。
起初只是没好感。
两口子对小叔也还算不错,该花的钱只多不少,从来不手软。
偏偏小叔继承了骆商爷爷的风流,比他爷爷还多了好几分倜傥,从小学开始就早恋,不知道让多少女生哭着上门,让他负责。
骆大千没少给小叔为这些事擦屁股,直到小叔临近高考的时候,竟然还有女生大着肚子上门来哭闹。
薛丽芬忍无可忍,才和骆大千下达最后通牒。
让他把小叔能送多远送多远,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也不许在普通的日常开销之外,再往小叔身上花钱。
就这样,小叔被迫背井离乡,报考了首都的大学。
自打那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那里没回来过,骆商的原身也没在家里听到过关于他的音信。
算一算,也有十来年了。
看来这十年,骆大千一直在背着薛丽芬,往小叔身上砸了不少钱。
“你也知道,照顾好小叔是你爷爷的临终遗愿。”骆大千开始打感情牌了,“爸爸既不能当不孝子,也没办法说服你妈,就只能这样帮帮你小叔了。”
骆商没搭理骆大千卖的惨,反手一个灵魂拷问:“开公司花了多少钱?”
“你爸私房钱的那点规模,你还不知道?”骆大千试图瞒混过关。
“那是多少?”
“诶!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你不说,那我就去问我妈。”
“……”骆大千紧张地舔了舔嘴巴,磨磨唧唧朝骆商比出一个巴掌。
“50万?”
“再多个零……”
“……你的私房钱不会是用别墅装的吧?”
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年代,开一间娱乐公司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骆大千这种外行,只怕是他小叔开口要多少,他就想办法凑了多少。
“你真当私房钱好存?这里面有一半是我舔着脸出去借的。”骆大千已经被骆商盘问的汗流浃背了,叹了口气说:“不过你小叔还算争气,这两年赚了不少,借钱的窟窿他自己填的差不多了。”
“那你知不知道小叔是通过什么项目挣的?”
“具体的我不懂,也没多问,只是听他说投资了几部戏,收益不错,之后还准备和电视台搞什么户外综艺,挖掘培养明星啥的。”
骆商暗暗思忖,小叔的战略发展眼光不错,户外综艺有搞头,发展前景很大。
“对了,前两天你小叔给我打电话,还说他投资的一部分戏正好在咱们市取景拍摄呢。”
“啊?”骆商有一股预感,他从骆大千口里的这部戏的现场路过过……毕竟不可能这么巧。
但这不是他和骆大千这场商业性质谈话的重点。
“爸,咱们摊牌吧。”骆商看了他爸一眼,语气逐渐变得冷酷无情:“这么大的秘密让我知道了,说说准备怎么收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