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骆商看着门票不吭声,又说:“可能你们觉得我欺负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坑你们钱,但相声这块的市场行情,在我们本市真的不一样。”
骆商笑了笑,对司机说:“我要三张。打个折吧大哥。”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着他,想了想:“行,看在你们大老远来一趟,还坐了我的车,三张一共加一百二十块。”
“行,一会车钱一块结账。”骆商爽快地答应了。
下了车,看到出租车开走了,赵一条才拿着三张门票嘟囔道:“这价格,够一张流行歌手的看台票了。咱们不会真的被坑了吧?”
骆商看向马路对面的大戏院,对赵一条说:“你去问问售票处,票是不是卖完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还就不信了,一个相声的门票而已,还这么早呢,能这么快就卖完了。”
赵一条昂首阔步地走向对面,骆商和程紫曼站在原地等他。
“你猜还有没有票?”程紫曼饶有兴致地问骆商。
骆商摇摇头笑道:“我信出租车司机的,一个地方有一个的地方的风土人情,津市最有名的就是相声,就像京城的京剧一样,恐怕真的一票难求。”
过了几分钟,两人就看着赵一条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了摸肚子,看着街边的商铺问:“你们饿不饿,去吃午饭吧?相声晚上才开场呢。”
骆商和程紫曼看着赵一条笑得合不拢嘴。
一行人没走太远,就在戏院附近的商业街上逛了逛,吃了点津市的特色食物,然后陪着程紫曼逛了逛商场。
一晃眼,等他们回到戏院这边的时候,太阳就快下山了。
“我去,还有一个小时呢,这么快就这么多人排队检票了?”赵一条看到检票口的队伍,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
“看来咱们来对了。”程紫曼心满意足地说,这完全算得上她和骆商值得纪念的第一次,要是只有他们俩,那就更完美了。
“帅哥美女,要票吗?”一名黄牛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叠票,凑到他们身边小声说道:“只剩几张散桌的了,两百一张。”
“两百?你去抢吧。”赵一条叫上骆商和程紫曼,“我们也排队检票去,省得被这些黄牛问。”
“对了。你们说是来找人的,具体到底是找谁?”程紫曼都好奇一整天了。
下午那么闲,也还是没见骆商他们去找什么嘴里的人。
“说实在的,昨天晚上我上网查了查,相声这块,网上只有那些名人的资料,”赵一条边走,边对骆商说:“年纪都还挺大的,看着很有辈分,加上已经有一些名气了,恐怕不太容易说动。”
“那就找年轻的,好忽悠的。”骆商说的很直白。
这些说相声的可个个都是人精,年纪越大越精,绝对不可能轻易被他们这种年轻的创业团队说动。
可年纪不大的也没什么登台机会,曲艺行业就是这样,讲辈分,出头难。
“听你的意思,心里有人选了?”赵一条问道。
骆商耸了耸肩,“先去看看今天晚上登台的演员名单。”
来到检票口,他们看到在入场的地方,一群看起来像是相声社团的年轻人,正在更换墙上的演出海报,换上了郭德岗和余谦的大幅双人合照。
“跃跃,你那边再贴高一点,歪了!”
“噢!这样可以了吗?”
“又高了!再下来点儿!你怎么回事,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傻了吧唧的!”
被叫作跃跃的小胖子毫不介意对方的埋怨和嘲笑,笑呵呵地又把海报挪了挪:
“师哥,这样行了吗?”
骆商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对赵一条说:“就是他了,这个叫跃跃的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