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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直到辰时过了,郑藜才懒洋洋的醒来。
身上的酸痛倒不是第一次那般,但也是乏的厉害。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宋岱并未帮她穿上中衣。
卧房外,隐隐约约能听到宋岱与文凡的对话。
昨晚屋内的一室狼藉,现在想来都面上发烫。
郑藜将被子掖好,重新躺了下来。
待厅内归于平静后,过了片刻,郑藜才小声的喊道:“宋岱。”
无人应声。
郑藜本想再喊一声,宋岱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面上神采奕奕。
“醒了?”
“我的衣服呢?”郑藜钻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小脑袋出来。
宋岱轻轻坐在床沿,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还疼吗?”
离开了那温存之势,再聊这些,有些尴尬。
郑藜嗔怪道:“怎么会次次都疼?”
“你昨晚不是喊‘疼’,我让王嬷嬷去府医那里拿了药。”
说着,宋岱将上次一样的白瓷瓶放在了枕头旁。
郑藜轻轻的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你不要每次都跟王嬷嬷说,好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
“可,每次都要她们备水……”
郑藜觉得他在故意耍流氓,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你帮我去衣柜里把干净的衣衫拿来。”郑藜指着墙角的衣柜。
宋岱起身乖乖的拿了过来。
真是个小祖宗,平日里,自己的衣服都是下人准备。
眼下,娶妻后,自己居然还要帮她做这些。
虽说嘴上如此抱怨,可心里却跟吃了蜜一般香甜。
郑藜小心的拢了拢头发,穿上小衣:“宋岱,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逛逛?”
“明晚。”
郑藜欢欣雀跃的穿上衣衫,下床。
用早膳时,王嬷嬷在一旁说道:“世子妃,院里的账簿,老奴都准备好了。”
“给您放在哪里?”
郑藜一脸疑惑的看向宋岱,眼神中好像在问:“什么情况?”
宋岱帮她将晾好的粥端了过来:“府里的中馈迟早要交到你手上,先从望月台的学起。”
郑藜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不是还要走的吗?
还会走吗?
她面色纠结的看向眼前的粥碗。
宋岱只以为,她是因为压力大,遂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不着急,慢慢学,不会的地方,王嬷嬷会教你的。”
郑藜似是而非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用完早膳,佣人退出去的时候,宋岱随口问了一句:“当时你嫁妆里的五十亩田,是在南郊吗?”
郑藜点点头:“是,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
宋岱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答了‘好’字。
“今日,我要出府,晚些回来。”
郑藜随口问道:“去哪儿?”
“陆府。”
“是你生辰那日来的陆安家吗?”郑藜记得那日来的人好像也姓陆。
“嗯。”
郑藜想起宋岱说的,先前的人已经来往少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算是,他这两年一直在扬州,前些时日刚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