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洋在这里足足撑了一个半时辰,手上的地炁丝炼了一大团,有成年男人脑袋那么大。
“表哥,你啥时候也学会吐丝了?这是啥秘法?”
李真从地穴中一钻出来,就摄了鱼皮衣过去,在地上一个打滚,又变回原来五、六岁孩童模样。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也不知道躲着点气脉,闹着地炁喷涌而出,要不是我想办法化解。
这会早就暴露了,你赶紧下去把洞想办法给堵了,不懂得偷吃完了,要先擦嘴的道理吗?”余书洋狠狠白了表弟一眼,又继续吸纳地炁。
李真被表哥一通数落,小脸也是一红,他怎么说也是好人家的孩子,那里干过鳖宝的勾当。
鳖宝又叫相地牵羊,说的好听点叫寻宝客,难听点就是鳖宝贼。跟梁上飞贼、绿林响马、盗墓贼,都是一路的货色,同属于盗门一支。
这群鳖宝贼最善相宝,号称是走马识宝,就是骑着马路过,撇一眼就能知道有宝无宝。
他们还精通牵羊秘术,无论是天地孕育的天灵,还是活物孕育的地宝,都能秘法牵引走,就如同顺手牵羊一般。
今天余书洋、李真干的就是鳖宝的勾当。
余书洋采风望气术,与鳖宝贼的相地术类似,李真虽然没有牵羊秘术,打洞挖黄石的本事也不赖。
就像上山从来没有下山快,这挖坑也没有填坑快,不过一时三刻,两千多尺的坑就给填死了。
“东西拿到了吗?
”余书洋停了漱气炼丝,拿着地炁丝正试着,往琉璃瓶里塞呢。
“这会真的要谢谢你了表哥,你是我的福星。”李真激动的无与伦比了。
“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别漏了马脚,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后功亏一篑。”余书洋忙着嘱咐一下。
无论是鳖宝贼、还是梁上贼,都是个偷儿,被主家抓到了,不说活活打死,脸面上总是挂不住的。
“表哥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娘就来了,咱们也甭管接货的事了,到时候往宝船里一扎,天塌了也不出来了。”李真早就想好了。
余书洋听了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地炁丝是怎么也塞不进琉璃瓶。
“装不进去,这不白忙活了,李真你识得这是什么吗?”余书洋有点不爽,虽然不是特意炼的,既然都炼成了,不能保存只能白白烂费了。
显然,旁边的李真也不懂行,也是,他才做几天生意,不认识也算正常。
“表哥,我虽然不识得这叫啥,不过看着跟云霞织非常相似,在我姥姥家见过几次。
她们是收集天上的云霞,放入地炁煞井中,混合五行地煞编炼成丝,在织成云霞锦缎。
你这丝跟云霞织的丝很像,不过我摸着好像这个更细腻、纯净,明天我母亲来了,你可以拿给她看看。”
李真又摸了摸,回忆当初的手感,现在这丝跟蚕丝类似,不似云霞织那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