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声线微颤。
“没事,他晚上就会就醒。”
随后锦瑟有些站不住脚,坐在床边,揉了揉眉心。
此时的她还是太弱了,动用一点刚恢复的灵力也会立刻被反噬,消耗内力,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
终于,玄熠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锦瑟气色憔悴虚弱,看向他问道。
玄熠沉默后道:“事情说来话长,传闻这种毒只能用栖息花能命吊着,不能彻底化解毒素,我找遍了拿取栖息花的所有方法,都无济于事,目前只有你毫发无损摘下了”。
“这花只生长在潮湿的悬崖处,而难就难在这花必须连取花根,万物触碰不了否则花会枯萎凋零,只能肉体承载,可肉体触碰又会腐烂”。
“它遇水即化,把花放在水里人在水里泡一个小时,就会稳住毒素,可这花一年只长一次,盛开一个月后就会慢慢凋零”。
“有了这花,一年以内身体里的毒素会凝固,暂时不会发作,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说到这里,玄熠有些后怕,他不敢相信如果今天锦瑟不在,应该怎么办。
锦瑟直言:“他体内中毒已深,所以看起来病秧秧的,身体弱,他不能动武,毒素发作时会极其疼痛难忍且浑身发热,我说的对吧?”
玄熠有些惊讶,他不知道锦瑟为何明白的如此清楚,随即点了点头。
“如今为什么会这样,是因栖息花的确有解毒的奇效,但他根本承受不了这栖息花带来的药效,需慢慢来”。
“一朵花瓣泡一次,这花共有7瓣,你一次给他用完,你觉得他承受的住吗?反而适得其反,如今体内的毒素全部被唤醒催动,命悬一线,如果在泡上个两个小时说不定就没事了,可半途他起身了,才会导致这样。”
听完后,玄熠紧皱眉头,顿时寒意愈盛,掏出一把枪抵在锦瑟头上,沉声道。
“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你有何目的?”
锦瑟很淡定坐在床边,脸上充满了轻蔑。
玄熠就站在面前用枪抵在她头上。
气氛微妙,锦瑟眸色冰凉,淡然地看着他。
随即她手抬起,握紧了他拿枪的手。
“你敢开枪吗?”
锦瑟承认一开始自己就有预谋,不然怎么会有这一出呢。
从拿栖息花的时候,她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别人或许只是把这花只是当一个棘手比赛信物,但她知道这花是药花,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不简单,不然为何煞费苦心找这花,如果真的是为了比赛,那根本是不可能。
在看见玄熠把花放在浴池里的时候,她就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所以她并没有出声提醒,因为她要用这次机会谈条件。
锦瑟紧紧握住他的手,淡淡地看着他,而他手里的枪依然抵在她额头上,纹丝不动。
玄熠沉思,的确被她说对了,他不敢杀了她,他怕昭慕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
缓缓他松开了手里的枪。
“你不杀我,最好做到满足我条件的准备,不然这床上的病秧子我可不敢保证他有没有什么过失。”
玄熠脸色一暗,被气的怒火攻心,可他拿面前的人毫无办法。
玄熠随即转身出了房间,而锦瑟也放下防备,满身疲惫,靠在床边昏昏欲睡过去。
…
夜晚
床上的人醒过来,侧头就看见了身体在地上,上半身却趴在床边上睡着了的人,昭慕有些意外。
而这时玄熠也刚好进来了,昭慕见状示意他别说话。
昭慕小心翼翼起身和玄熠出了房间,而锦瑟已经被昭慕抱到了床上。
两人站在走廊上,吹着晚风。
昭慕看着远方,思绪万千。
“你说她就靠一套针灸就救了我吗。”
玄熠点头。
昭慕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就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走廊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谈话。
而没多久锦瑟出来了,两人目光相视,而一旁玄熠自觉的离开了。
“你身体才刚刚好,还是不要吹风,你如今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荡然无存,以后上树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总可以行了吧?”锦瑟打趣道。
昭慕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人。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体内是由蛊虫化作成的毒素,此毒素猛烈汹涌,你当真就凭一套针灸就治好了我?”
锦瑟瞥了一眼他:“天机不可泄露。”
昭慕笑容更加温和,而温和中还有一丝其他情愫。
“抱歉,是我冒昧了。”
不然,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百灵针本身就可化毒,塑骨等奇效,毕竟这百灵针的本体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针,而是一种药兽取其它身上的骨头,所炼化而成的针。
但解毒这事对于昭慕来说太过于不可思议,沉淀在自己身体里多年的毒素,问医数载都没有结果,就这样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解了。
或许对于谁来说都是奇迹吧,可遇不可求。
随即昭慕转移话题道:
“作为报答,你可以提要求,我尽力而为。”
锦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好似这一切都是早已想蓄谋已久的。
“秋风、秋雨我要帮他们赎身,当然包括我自己,我们三个人身上的噬心毒都要解了。”
昭慕眉眼带笑:“我答应你。”
“谢了,我先去睡了。”
话完锦瑟就转身离开了,而他站在原地,久久才离开。
…
玄熠睡在床上,梦魇正包裹他,让他陷入了陈年旧事中。
只见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好似很紧张的模样。
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他好似在低声梦呓。